温铭被他这醉鬼疯劲气得直打转,“疯了!真是疯了!给我把这个醉鬼打晕!丢回房里!”
“是!”
“叫人看住他,不许他出去,等人醒了叫我。”
魏明齐被打晕了,像一滩烂泥一样拖下去。
剩下的那些人,温铭也没管他们死活,任由他们继续互殴下去!
他现在正气头上,这些助纣为虐的下人,打死一个是一个,反正又不是他温家的人,他一点也不心疼。
他现在头疼的是,琼华楼的事情怎么善了?
以姓姜的那小子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要是不脱层皮,这世上恐怕都得有鬼了!
他所忌惮的人,此刻正在家中安稳地睡着觉,一夜无梦。
晨起后,一如往常若无其事地去学堂上课,入夜了才去琼华楼。
忙得焦头烂额的温铭,忐忑不安地推开包厢门。
他刚看清楚里面的人,还未张口,雨点多的拳头就落下来了。
他爷爷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动的,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身边?
三两下就将温铭揍得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痛得嗷嗷叫,可惜嘴里被堵了抹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还有熟悉的危险气息!
呜呜,物是人也是!
为什么时隔半年多,受苦受难的还是他!
姓姜的,老子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温铭在心中狂怒咆哮,原想着好歹之前有过交易,这小子多少能够有商有量的。
哪曾想,姓姜的光长个子,不长良心啊!上来就揍!也不分青红皂白!
今日这一趟他还特地多带了几个身手好的,结果也被按在地上揍。
太丢脸了!
……
姜砚秋见差不多了,起身过去看他,结果看到他泪糊了一脸的样子,“!!!”
有那么一刹那,她都有种自己过分了的错觉。
“咳咳,温公子,这就受不了了?挨几下就哭成熊样,还敢来我酒楼闹事?”姜砚秋嫌弃地拔下他口中的抹布。
温铭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死要面子,嘴硬道,“胡说,我这是流汗了!”
他忍着痛起身,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也不知哪个家伙专门往他的痛穴上下手,他一时没忍住才飙出泪水。
丢脸丢到外祖奶奶家了!
姜砚秋眉梢微挑,笑了,“是吗?那看来温公子是勇气可嘉,半年多不见,别的不见长,熊心豹子胆倒是又长了!”
浅浅的笑意,却让温铭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
他立马怂了,忍痛折腰道歉,“不不不,姜东家,对不住了,不过昨夜之事都是魏明齐那个狗东西一人所为啊!可不是我授意的,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跑到你这里来闹事。”
姜砚秋勾唇,轻嗬一声,“那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毕竟他是你带来的人。”
温铭苦笑,“是,我错了,我叫他赔偿你们酒楼所有损失,你看怎么样?”
“赔偿损失就可以了吗?”姜砚秋反问,眉眼里的不屑与冷意毫不掩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要不,我也去把你的酒楼砸了,过后再照价赔给你,如何?”
温铭闻言,怀疑地看着他,难道库房走水,真的只是魏明齐那个狗东西醉酒大意惹的?人也是姓魏醉酒打晕的?而不是这人搞的鬼?
想到他的人夜里也查过,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而且走水的时间与魏明齐回去的时间很近,如果是琼华楼的人,应该来不及那么快赶过去。
再说了,以姓姜的性子不可能追到温宅了,还白白便宜魏明齐糟蹋那么多极品酒。
温铭:“那你想怎么样?”
“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得把人交出来。”
她笑得意味深长,看得温铭心里发毛,“他不能死在这里。”
姜砚秋笑得更加灿烂了,“这个你更加可以放心了,杀人偿命,本公子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几个被揍得浑身酸痛的人,撇撇嘴,心里腹诽,所以打人就不犯法了吗!
她身后的自己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温铭迟疑,“真的吗?”
姜砚秋忽然坐正,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朝桌对面的人掷去!
眼见筷子向着眉心飞来,温铭吓得矮了矮身子,筷子直直地插入他的发中。
温铭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目光有些呆滞。
只听得对面的人,不耐烦地说,“说了不杀他,你再磨蹭下去,本公子可保不齐要再打你一顿出气了!等下可说不准你身上会不会少点什么。”
温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瞅了瞅周边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吞了吞口水,又被威胁到了。
“叫!阿东,你回去请魏明齐过来。”
“是。”
阿东是他的亲信。
沈黎挥手,守在门边的人退开,放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