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天哪,这监守自盗,还贼喊抓贼!”
“听说今年女学来了几个新生,其中有个家境不怎么样的,但是成绩一直压唐家大小姐一头,不会就是这个姓姜的吧?”
“这么说来唐家人这是在给大小姐出气?”
“嘘——少说两句……”
你没看见唐县丞的脸都快变成猪肝色的吗?
唐夫人也觉得头晕目眩,东西怎么会回到嬷嬷房中?
梅姑姑被人拉了上来,双手被反绑,嘴巴里也堵了破布,塞得严严实实,看到唐夫人只能摇头。
“这不是梅姑姑吗?”阿芮甚是惊讶,“姑姑不是唐夫人最得用的人吗?怎么能干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
梅姑姑拼命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阿芮:“难道是之前古琴断弦,受到唐夫人责罚,然后心有不甘?”
这个阿芮!真是气死人了!唐夫人拂胸。
梅姑姑平日与她形影不离,方才他们一起喝茶时,却不见梅姑姑,就有人问起。唐夫人随口说她被罚了,所以没在,其实就是去安排事情了。
没想到阿芮这个丫鬟,竟然拿信口拈来的话说事。
这还没完,就听阿芮又说,“哦,对了,方才几位夫人在花厅里喝茶时,你就没在,是不是就是那会儿去干坏事了?”
唐夫人心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后,再看阿芮的眼神都染上一层毒霜,不过就是张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而已,也敢这般质问她的人!
张大人凑近夫人耳边,“夫人,你看你把这丫头惯的,为夫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张夫人勾唇,“我觉得阿芮说得挺好的。”
张大人摸了摸鼻子,挺了挺腰杆子,厉目射向梅姑姑,“说,椿荷也是你安排的吗?”
押着梅姑姑的衙役,一把拔掉她口中的破布,梅姑姑连连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什么椿荷。”
“那丢失的东西为何出现在你房中?”
“奴婢没有偷夫人的东西。”
“还不老实招来!”
张大人严肃起来,官威甚是唬人。
梅姑姑慌了神,求助的目光投向唐夫人,却见她在摇头。
想到被押来的途中听闻,那个引各位夫人过来的丫鬟被带下去审问,姜砚秋房中的迷香也被发现了,现在想继续攀咬她是不成了。
“大人,奴婢没有偷东西,定是帮夫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旁的人不知,才误以为丢失了。”
她说完,又伸着头冲唐夫人喊道,“夫人,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想偷你的东西,真的没有……”
唐夫人正想说,信她。
却被唐瑗柠拉住了,“娘,你想因为梅姑姑的疏忽,而让所有人觉得被我们戏耍了吗?”
唐夫人一怔,是了,闹出这么大乌龙,折腾了这么多人,老爷还搜查了所有房间,哪怕只是误会,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自然信你,可是因你一人疏忽,害得这么多人受委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夫人信任!奴婢愿意领罚!”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把张大人和张夫人都给忘了。
“唐夫人这么草率下定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一手安排的呢!”张夫人不满道。
原本差点儿信了的人,也反应过来,“就是!要是不小心落下,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先在自己人的几处地方查找清楚吗?怎么一上来就喊抓贼?”
“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唐夫人是这婢子蒙蔽了!”
各种声音议论不绝,唐家母女此时境遇,与先前姜砚秋所遇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前者心虚恼恨,后者坦然自若,还有点儿看好戏。
瞥见远处的人影,姜砚秋又与张大人说,“大人,不妨让学生问这位嬷嬷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