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对,这个小小兵士,怎么敢在凌清予眼前这般造次?凌清予居然也不介意。
还说出能令粮食卖给北昭的话,突然,他又想起曹洋提过的姜记运粮之事。
他忽然一震:“你是姜记粮铺的主人?”
姜砚秋没有隐瞒,点头承认了。
“难怪,难怪……”,难怪青羽军气势如虹,曹洋那个狗贼真是欺人太甚!
“就算如此,本王也绝对不会签下认降书,你们杀死了我们的鹰神,便是我们北昭的死敌,我们北昭绝不向死敌俯首称臣。”
“死也不降?”
“对,死也不降。”
“这般忠于你的鹰神,为何这么草率地让曹洋驱使?”
摄政王一时语塞,盯着凌清予,心中忿忿不平,还不是为了尽快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凌清予仿佛感觉不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姜砚秋。
只见她气定神闲,“谁说那只海东青已死?”
“难道还活着?”摄政王抬头凝视着她,又惊又喜,满满的期待。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看重那海东青。姜砚秋抬手一个响指落下,忽地一道影子从帐外飞入,围着她打转。
她一声:“回去”,海东青方才回去摄政王身边。
摄政王惊呆了,“你……你把它给驯服了。”
别说是他了,连凌清予也有些意外。之前见到送给她养的小非时,就觉得惊奇非常,这会儿连有主的海东青都这么听她的话了,真不可思议。
不是,重点是它身上的伤呢?这就好了?瞅着它身上缠着的布带上透着一点点淡红,凌清予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姜砚秋实话实说:“没有,只是给它治了个伤而已。”
确实只用了点空间水给它泡药浴而已,就是这泉水威力太大。
不但治好了一大半伤,似乎也把射杀之仇都给洗干净了,现在甚至还有些亲近她。
本来她只是想着好歹是只海东青,死了可惜,没想到还会物归原主。
摄政王与他的爱宠感情甚笃,如今失而复得,心情颇好,面色也没那么臭了。
凌清予趁热打铁:“王爷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然而,一提认降之事,摄政王的俊脸就垮了,“即便你们没有对海大人下毒手,但是这认降书条约也太过分了。”
“王爷何不换个思路看待?只需把这些上贡的东西,看作用来打通交易道路之用,便不会觉得亏了。再说了,年年征战,劳民伤财,哪个更消耗国力,想必王爷也心知肚明……何况北昭盛产宝石,那点岁贡对你们来说也不在话下。”
什么叫那点岁贡?你们是对金银有误解,还是对奇珍异宝有误解?
他咬了咬牙,又问,“那这十五座城池如何说呢?”
“摄政王是觉得你自己不如十五座城池吗?”
摄政王:“……”
“我也觉得要十五座城池说不过去,”姜砚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怎么着也得要个北昭国的半数之多,方才彰显北昭摄政王的赫赫地位。”
凌清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不,我再改改?”
摄政王被两人的一唱一和,气到了。
割让城池,奇耻大辱。
可若是不投降,镇北军粮草充足,如今青羽军势不可挡,以北昭军里剩下的那几个草包将军,定也是胜不过他。
说不定还会像之前几位将军那样,白白折在凌清予手中。
该死,曹洋这个卑鄙小人,竟敢算计本王!都怪本王小看他了!
在心里骂完曹洋,又瞪了一眼凌清予,这人简直就是北昭的克星!
“凌清予,你究竟是什么人?”武功在他之上,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如你所见,镇北军士。”
“既然你只是一个小小将军,凭什么与本王谈判?”摄政王扬眉冷哼,高傲至极。
“就凭…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凌清予气死人不偿命。
事实如此,摄政王辩无可辩,闷声问话,“那你们青羽军与青阎军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