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航问完,盯着女人的眼睛,等着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那双眼睛幽宁而深亮,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也只有她,陪伴在他身边多年,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很有可能为了留在他身边,做出各种各样的牺牲。
他不想。
愧疚越来越深,只怕还不清。
“金木。”保姆回应,“我全名金木。”
林雨航却不信,这样一双清丽的双眼,怎会叫如此难听的名字。
他盯着她戴着口罩的脸,提出要求,“口罩摘掉。”
金木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转为正常,“我的脸还在过敏,没有恢复。”
“摘下来。”林雨航依然坚持。
女人后退一步,有些抗拒,“先生……”
没等金木拒绝,林雨航已经伸出手,准备帮她摘掉口罩。
眼看着他一双手越靠越近,金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下,她抓着口罩,不肯放手,“先生,这不合适,我真的是过敏,不能吹风。”
若说刚才林雨航是怀疑,那现在,他便是笃定,眼前的女人的确有问题。
“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个家,我也不敢交给你。”林雨航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命令。
金木闭上眼睛,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屋内一阵清脆的打砸声响起。
林雨航掀开口罩的手缩回,立刻转身,冲向房间。
金木松了口气,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打开口罩,对着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颊。
光洁透亮,不是林可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发现,否则这份工作,怕是留不住了,如此,她连靠近林雨航的机会都没有了。
松了口气,她拿出化妆包,在右脸上化了一道伤疤,又在脸上点缀了一些红点,重新将口罩带上,跟着一起去了主卧。
主卧内,林母缩成一团,正在发抖,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整个人有些凌乱,林雨航正陪在便是安抚着,卧室的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应该是打碎了水杯。
林可见状,二话没说,蹲了下来,将地上所有的玻璃渣全部捡了起来,清理干净之后,又拿起扫帚彻底清扫,确定没有玻璃碎渣后,这才将装有玻璃渣的垃圾袋整理起来。
然而,收口的时候,一个碎小的玻璃渣划过手指,血珠瞬间涌出,疼的林可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看手指扎破,她低下头,拔出玻璃渣,低头将其含住,处理好伤口后,她若无其事的拿起垃圾袋,转身离开。
林雨航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他眼前分明是金木,可此刻,却莫名浮现出林可的身影。
她也同她一样,受了伤喜欢用嘴去含,说杀菌止血。
在母亲情绪平复之后,林雨航来到客厅。
“先生,阿姨怎么样了,没事吧。”林可看林雨航下来,关切的问。
金木一边擦桌子一边问,林雨航看着她的动作,眼前林可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她面前,“你到底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早上她来的那一刻,便非常清晰,如今越发感觉熟悉。
“我是你请的保姆啊。”
“口罩摘下来。”林雨航开口。
林可犹豫的低下头,抓着口罩,“先生,我过敏……”
然而,林可的话还未说完,口罩被一把扯下来。
林雨航看着眼前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