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风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依旧挂着笑,“我知道阿姨这段时间没有地方住,这样,我有一处多余的房子,现在就让人带阿姨过去,也算有个照应。”
“不用不用,怎么能麻烦你。”周丽摆手拒绝。
自从知道武振风几次想杀北尘后,她对他,莫名有些发怵。
他这样的人,连北尘都容不下,怎么可能会想要帮她。
武振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带了力道,眼神高挑,声音加重,“不麻烦,阿姨住着就好。”
分明是温和的语气,但肩膀上的力道,犹如千金,周丽吓出了一头虚汗。
她不敢再反对,只能点点头,同意了武振风的话。
周丽被带走后,孟姝婉不解的问武振风,“让人看着周丽就好,怎么还给她住那么好的地方。”
按孟姝婉所想,只要不让周丽去警局揭发她,将她关在杂物间即可,倒是没想到,武振风却让她住进自己空余的房子里。
武振风绕着办公桌,坐回去,玩弄着手中的派克笔,勾着一抹笑,斜眼扫了孟姝婉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我欠墨家的,如今,还给他们。”
以前,他在墨家老宅住的时候,看着如宫廷一般的庄园,看着保姆准备好的山珍海味,而他自己,则跟个客人一样,等着主人发话才能上桌,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不觉得这是恩赐,反而觉得讽刺,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自己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有朝一日,将墨北尘比下去,将墨北尘的家人,踩在脚下,赏他们住的,吃的,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施舍,是什么滋味。
孟姝婉闻言,翻了翻眼皮看着武振风,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当初的事情,她是清楚的,墨北尘明明帮了武振风,带他回家,给他提供住所,为他交学费,解决后顾之忧,甚至打算带他去公司发展,怎么到了他嘴里,反而成了墨家欠他的。
神经病。
还好,她只是暂时和他合作。
丢下手中的笔,武振风问孟姝婉,“墨北尘,还没死?”
“重度昏迷,只要熬不过七十二个小时,人就没了。”
武振风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
墨北尘命怎么就这么大,怎么不当场撞死。
“那两个司机都安顿好了?”
“放心,都安排好了,负气斗狠,和故意杀人,他们还是知道分寸的。”
武振风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笑一声,“那就好,墨北尘,你终究要死在我手里。”
——
桑宁回到病房,接到了于六的电话。
电话里,于六告诉她,武振风将周丽困住了,人就在他的房子里,问要不要去管。
武振风将周丽困住,桑宁的确没想到,不过,这也是周丽自找的,她这些年,仗着有墨家保护,一直为所欲为,以前靠丈夫,后来靠儿子,如今离开墨家,真真正正如野猪一般,横冲直撞,该让她知道知道,随便相信他人的后果。
“不用管她,继续盯着。”桑宁要的,是武振风的动向。
挂了电话,桑宁将病号服换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医院,墨北尘现在还在生死难关,她不能让他白白出事。
余桃进门,和准备出门的桑宁遇到,看到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一看就是要离开医院,当即阻止,“宁宁,你这是要去哪儿?”
桑宁:“我要出院。”
“那怎么行,你也受了伤,最好休养几天,住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