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洲收回手,没有再搭理周丽,来到角落,坐下来,无视她的存在。
这下,彻底惹恼了周丽。
打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角落里。
这算什么。
她疯了一样扑上去。
不顾一切,在墨洲脸上和身上,随意撕扯和拍打,一边打,一边骂,怎么难听怎么说。
墨洲全程没有还手,只闭上眼睛,一遍遍的深呼吸,容忍着她所有的放肆和胡闹。
周丽打了很久,直到打累了,这才停下手,跌坐在地上,流着泪,指着墨洲控诉,“墨洲,你竟然打女人,我告诉你,对我动手,我和你没玩,别以为,离婚了,你就可以甩开我,告诉你,你打我一巴掌,你就休想甩开我,我和你没完!”
墨洲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刚才的确一时冲动动了手,这些年,即便再恨,他都没有对她动过手。
他冷眸扫过来,声音隐忍,“随便你!但不是现在。”
他这辈子,已经被周丽给毁了,她愿意闹,他奉陪到底。
但现在,他要做的,是找到证据,给儿子报仇。
周丽骂了一会,看墨洲没反驳,觉得没劲,开始讽刺,“说的你多心疼儿子一样,你也没给儿子做什么,这么多年都在国外,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了,什么都没做,就被抓过来关了起来。”
墨洲坐着未动,目光落在手上的腕表上,摩擦着上面的表盘,“你懂什么,我就是要让他们抓。”
他有无数次都想杀了武振风,但刀尖刺进武振风胸口的那一刻,他想到宁宁的提醒。
杀人偿命。
他要武振风偿命,可以有很多方式。
所以,他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周丽没明白他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墨洲懒得跟她解释,“你不用明白。”
见他没再说话,周丽忽然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当年帮她出谋划策,拿下墨洲的男人。
本想开口提这茬,但看到墨洲冷漠的神色,摸了摸脸,算了。
——
桑宁带着武振风,去了家和医院。
武振风伤口很深,但避开了大动脉,倒是不会死,身上满是淤青,倒是不用治疗,得一段时间恢复。
医生缝合包扎之后,开了药膏,并提醒,两天换一次药。
桑宁主动提出拿药,拿着药方,去了药房。
买药的时候,她对药方医生说,“麻烦再帮我拿一盒痔疮膏。”
拿到药膏,桑宁看着两盒外表相同的药盒,替换掉药瓶上的标签,随后丢掉其中一瓶,转身离开。
药膏拿过来的时候,武振风已经包扎结束,穿好了衣服。
桑宁将药膏递给他,“伤口处理好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墨洲了。”
武振风接过药膏,放进兜里,嘴角挂着笑,看向桑宁,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细心帮她拿药,带着笑开口,“我要说,抓墨洲的人,不是我,就连墨北尘出事,也不全是我动的手,你信吗?”
武振风带着玩味开口,满目期待的看着桑宁,等待着她的回应。
桑宁同样看向他。
他眼角带着诙谐的笑,要笑不笑的样子,和平日里装出来的虚伪,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