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说的多了,他就说自己要去当兵。
这样慢慢的,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说闲话了。
但是他们在村里几乎就隐形了,也没几个要好的人,平日里办事就是能请帮忙就帮忙,请不到就花钱。
香浓浓笑道:“我已经你想快点忙完呢,我今天一天都空,这几头猪,收拾收拾,也就忙到晚上吧。”
“不过得辛苦你帮一下阿正,把猪捉出来,我先去磨刀。”
“好嘞!”
等进了猪圈,傅景正才发现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那黑皮男人在里面把猪撵得满圈跑,跑到他脚下,他下意识伸手按住。
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竟然能想到。若是南齐那些文官知道了,估计上他的折子都能把御书房的折子压塌。
“哎呀兄弟。”秦晓钟连忙跑过来,“你手挺快啊。”
他两手揪起猪的前肢,冬日里他还穿着薄衫,胳膊上的衣服被他肌肉直接撑起来。
傅景正想到刚刚香浓浓目不转睛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爽。“我来帮你吧。”
不是就捉猪么,谁不会?
香浓浓将刀磨得欻欻响,刀刃在天光下有些刺眼。
猪被两个男人按在大石板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时期将至,撕心裂肺地哀嚎着。
香浓浓用热水将猪脖子一圈洗得干干净净,“奶奶,拿只干净桶过来呀,装猪血,能吃好几顿呢。”
“哎哟!”秦奶奶一拍大腿,“我居然忘了。”
傅景正死死按住猪下肢,目光却忍不住落在香浓浓身上。
这个时代没有防水袖套,她只能将衣袖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臂。
她轻轻一用力,手臂上动人的线条就跑出来。
傅景正一直觉得宫里女子竹竿似的白胳膊让人反胃,小时候不慎撞见过一次,所以这么多年对女子避而远之。
现在看到她,才知道正常有活力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杀猪的姑娘,这还是太子殿下生平头一次见呢。
拿刀的样子好看,细致的样子也好看,就连毫不留情将猪捅穿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等猪血放干,把猪放进大盆里滚水烫,等烫得差不多了再开始刮毛,这样毛一刮就下来。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拿起刀,用保养得当的一双手为猪去毛。
等临近中午,香浓浓中场休息了一下,找到秦奶奶。
她轻咳一声,小声道:“奶奶,您中午能多煮两锅饭么?我少收两头杀猪的钱。”
秦奶奶目光呆滞了下,又不赞同地看着她。“这孩子,你们来帮我的话,我哪还能叫你们吃不饱饭?”
“别说两锅,三锅都能煮,就是你们吃得完吗?”
香浓浓摸了摸鼻子,叹道:“奶奶,您有所不知,跟我一道来的那位兄弟小时候捱饿太久,差点被饿死了。”
“现在就报复性饮食,每顿都吃得很多,控制不下来。”
虽然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但是秦奶奶也能脑补出大致的意思。
登时对傅景正泛起浓浓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