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香成远听得魂飞魄散。
他没想到香浅说得这么露骨直白,一改往日遮掩的风格。
这些话一旦让人听到,不管传到太子还是皇上耳朵里,那将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香浅,你真是疯了,这些话你也敢说?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别连累我们镇国公府。皇家的事情,岂能容你插手左右?你就是找死!”
香浅哈哈一笑,不屑地嗤笑道:“大哥,你们有把我当成自家人吗?若是有,怎么会不为我未来筹谋,既然太子妃我是做不成,那我做六皇子妃总行吧?将来还能在六皇子府当家作主,至于他争不争皇储之位,那不也是我枕边风吹的事吗?”
“可你们却试图明哲保身,不管是太子党还是六皇子党会让你们做墙头草?横竖是死,为何不拼死搏一搏?大哥,你若是跟父亲真心为我好,就帮我嫁进六皇子府,再说还有长公主相助呢。你们一再阻拦我,破坏我好事,站队太子,那就是把我逼上绝路,你们就能好?”
香成远惊恐地望着她,直言疯了,就是个疯子。
“香浅,你就不配做香家女儿。”
“那谁配?是不是那个香浓浓配?她长得像父亲,是父亲的私生女是吗?”
香浅紧紧地盯着香成远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香成远痛苦而又惊恐地摇头:“香浅,你现在说话怎么没有丁点分寸,你怕自己和镇国公府死得慢了?父亲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女?他是那种人吗?他跟母亲感情一直很好。”
香浅依旧盯着他,冷声笑道:“那为何香浓浓那么像父亲?”
香成远不想再跟她聊这件事,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他随即转移话题,正色说道:“香浅,行宫纵火案,你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而且现住在老太傅府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自己有数,别作死。”
“我今天就是过来警告你,你在莫愁客里闹事我都知道了,香掌柜在通县很有威望,你处处找茬针对她,就是不给自己活路。香浅你还是跟长公主说一下,提前回中都吧。”
香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我要跟姨娘一起回去,决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长公主的安全岂能容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己能不能多活几年吧。”
香成远知道她不想回家,便是在此地有所图谋,而她的图谋必将给镇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他们兄妹之情也就到头了,很是愤怒。
香浅忽然面沉如水,冷声反问:“大哥,你今儿是来教训小妹?”
“不是教训,是规劝,你现在就是作死……”
香成远的话还没有说完,香浅便扬声吩咐道:“送客。”
说完,她挑帘转身进了内室。
香成远也是气炸了心肺,拂袖而去。
他原本想着过来好好跟香浅聊聊,让她能迷途知返,结果她竟然说些大逆不道的疯话。
香成远明白,香浅的自信,来自她背后的靠山。
她的靠山无非是长公主和六皇子。
香浅完全不把她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就证明她已经准备给香家决裂了。
但香成远也明白,碍于长公主对香浅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