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远县的士兵和百姓，他们也知道闹鬼，也很害怕鬼，却没人像县令这么防备。

估计是真的做了亏心事，说不定盛明钰说对了。

送他们来县令府的那个士兵，还一直都跟在身旁，顾云霓突然有了兴致，想和这士兵聊聊。

“等一下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必有所隐瞒，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有安远县人士，知道你们这位县令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想过怪罪你们。”

顾云霓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温柔模样，认真地套着话。

“世子妃，你就放心问吧，只要我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士兵深感压力，不敢拒绝，脑子快速运转。

他在想，什么事情可说，什么事情不可说，他们做的坏事也不少。

“没有多大问题，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县令在外面有什么仇人吗？或者做过什么坏事，让百姓特别讨厌的？你仔细回忆一番。”

顾云霓问出来的事，也只是和案件有关。

虽说是在套话，可她问得也很是正经，只是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士兵的脸庞。

对方就算是想要说谎，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这……就像刚刚那位公子说的，我们县令并没有做过太多好事，仇人一抓一大把，百姓对他没什么拥戴，不知世子妃指的具体是哪件事？”

士兵特别为难，可想起县令已经死了，他也没有那么多压力，破罐子破摔的回答起问题。

他只求最后事情查出，能让顾云霓心软，饶他一命。

“你倒是特别实诚，我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我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是什么，现在都是猜测。”

谁都没有想到，士兵居然会如此回答。

士兵沉默许久，像是想起来什么大事一般，抬头和顾云霓透漏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最大的事大概就是前些日子断了个案子，和鬼有关，可县令说信鬼神是病，直接就把人杀了，后来才发生小鬼之事。”

顾云霓有些惊讶，原来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

“鬼神之说，就连当今陛下都不得不信，为何你们县令不信？还直接杀了人家，就不能查出个真相？”

顾云霓突然也有些生气，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哪怕是给个公道也好，或者说几句话也行，直接把人杀了，实在过分。

一说起这事，士兵突然有些脸红。

要说是谁的错，还是他们办事不利，如果能查出个真相，那个百姓也不会就此殒命。

“你知道我们县令是什么脾气，根本不愿意管这些闲事，而且这鬼神之说应该从哪里查？我们那几日没有进展，县令才做出这个决定。”

顾云霓并不客气，直接把他的谎言戳破，“又不是神仙，哪里也可能一查就查出真相？当然要给时间，就是你们县令太不作为！”

人都死了，何必留着那些体面？

再说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为何藏着掖着？

“对，说再多好听的也没什么用，他就是杀了人。”

盛明钰也不客气，在旁边附和。

顾云霓的想法本来就没错，杀了人就该偿命，他死了也是活该。

就是不知这么大的事到底要怎么解决？安远县的县令死了，会惊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