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顾云霓太大气，转眼之间摊子上的东西就少了一小半。

大姐笑得合不拢嘴，看着顾云霓，像是看财神爷一般。

“夫人，您看还有什么喜欢的吗？若是再有喜欢的，我再给您包起来，我这边的东西你在别的地方可都看不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好。”

不知不觉间，她对顾云霓越发殷勤了。

二人对视一眼，顾云霓又在小摊子上挑了起来，“我看这几样东西都不错，麻烦大姐都给我包上吧。”

她又选了许多件，大姐动作很是迅速，跟在顾云霓身后全包了起来。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她站定，和大姐聊了起来。

“我以前也经常来城东这边逛，我记得那边好像有一个杀猪匠，他们家卖的猪肉好，偶尔还会送我几两肉，不知那位杀猪匠去了哪儿？我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她状似无意地问起，大姐也没发觉不对，顺嘴就说了出来。

“你说老牛啊，他前段时间发了财，已经不杀猪了，还搬去了城南富户那边，听说他家在那边买了个小院子，家里孩子正上学堂呢。”大姐说着话，语气中透露着羡慕。

“是吗？”顾云霓甚是惊讶，看了盛明钰一眼，面色愈发不好。

“我感觉我都挺有钱的了，可家中也没在城南那边买房子，不知道这杀猪到底是能挣多少银子，怎么会突然发财？要不以后我让我爹出来杀猪吧。”她捂着嘴笑，眼神探究。

大姐看终于有人可以和她讲八卦，她眼睛往周围一瞟，没有看见其余人，就把顾云霓拉到身边。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好像卖了他家闺女，老牛那人一向踏实，也不知为何会对闺女如此不好，也不怕以后遭天谴！”

“闺女？”大姐话语中略微带了些嫌弃，而顾云霓却面露疑惑，继续问着，“什么卖闺女？京都和别的地方可不一样，就算有人家生了女儿，也不能随意卖了，我看他家情况也没有多不好，卖猪肉多少能挣点钱吧？”

“说的不就这话？明明能挣不少钱，偏偏还要把闺女卖出去，太丧良心了！我们这边的商户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和那种人多说话，都怕折了自己阳寿。”

大姐皱着鼻子，声音越说越大，周围还有好几家商户见谈八卦，也跟着参与进来，没有一人是在说那杀猪匠的好话。

“以往他们家都是婆娘做主，他在街上挣了多少钱回家都要如数上交，我们觉得他可怜，可后来他把女儿卖了，我们才清楚，那就是从根上坏的，哪里能只怪婆娘？”

“是啊！那可是亲生孩子，这都舍得卖！若只是给人家做丫鬟倒好说，可他偏偏卖去了青楼，那是什么肮脏的地方，也不嫌恶心！”

他们一人一句地说着，顾云霓也了解了大致情况，心中愈发好奇。

“这真是按照几位的说法，那杀猪匠应该不是这个脾气，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不要多怪罪为好，有些真相咱们也不知道。”顾云霓继续试探。

若是她没有猜错，杀猪匠突然发财，应该和传言有关。

“小丫头，你就是心地太好，他用女儿换了那么多钱财，直接搬去城南住了，能是什么好人？那些钱他拿出来，他女儿也不用在青楼里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