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极大圣的话回荡在天碑广场上，荡气回肠，震耳欲聋，震撼人心。

陈光脑海中念头碰撞，开口问道：“龙极前辈，四象至尊虽是上古十至尊中最后证道的，但他的实力不弱于人皇，为何还会被困在天外？难道是诸族的至高出手了？”

他其实有很多疑惑，至高的寿命是十二个纪元，至高大道却只镇压洪荒宇宙一个纪元。

也就是说，一名至高所能活过的岁月，能诞生出多位至高了。

那些成道后的至高都去哪了？所谓的天外还是无垠混沌虚空？

像龙象圣尊就是为了追寻开创出化神入圣体系道路的源头离开了这方宇宙，进入了无垠混沌虚空之中，不知所踪。

那么，古往今来的至高是否也是如此？在看不到前路后，纷纷选择离去，追寻超脱的机会？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路在天外，那么超脱有何意义？这不是成悖论了？

龙极大圣听到陈光的话后，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它回应道：“我当年被困在巨石天碑内，外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晓。我所得知的信息都是通过他人所获得的。”

龙极大圣摇了摇硕大的龙首，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也许，他人的话也是错的，自始至终，真正的真相都没有浮出水面，被掩埋进了历史的尘埃中，难以探查。”

“至于至高们去哪了，没有人能知道，只有至高自己知道。特别是血月降临后，无数古籍消失在战争之中，我们这方天地的历史早已残缺。”

它身上的气息鼓动起来，如一座巨山般压在陈光三人身上，这只是它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微不足道的一缕气息。

“唰！”

磅礴的威压消失，哪怕是陈光在刚才都隐约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高境界的生灵仅凭自身的气息、气势就能灭杀低境界的生灵。

龙极大圣如湖般的龙眼闭上，语气幽幽，道：“当年血月降临时，巨石天碑内诞生的灵智生出了一抹害怕的情绪。而后它就一直封存自身，将基本的权限交给了我，不问世事，如若死物。”

“当初的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感觉天都塌了，连传说中混沌海孕育出的圣物都生出了害怕的念头，我们拿什么来进行抵抗？

“让我没想到的是，如今血月降临十八万年了，我们的宇宙依旧没有被它污染腐朽。

“人间界一切安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啊。”

龙极大圣的话十分惊人，不亚于一道九天神雷劈在了三人的心神上。

陈光还好，心湖上只是荡漾出了些许波澜。

他身上的因果纠缠过多，恐怕有不下十位至高在他身上下注或是留下了因果。

单单是龙象陈家就有龙象圣尊、金色断枪主人、镇道至尊陈道、天落至尊陈天落、大成龙象圣体陈不念。

还有因为镇狱神体为他背锅的镇狱天尊，之前遇到背带客时，从黑羽口中出现的时空道祖。

天机阁的天机道尊肯定也少不了，麒麟窟的麒麟圣祖怕是也能扯上一定关系，还有开天拳的开创者道皇。

古家的天临至尊，韩家的乾元至尊，以及让第一百二十三代鬼斧神工打造断夜的那位人皇。

这样数下来都有十三位至高的存在了。

古凌霄身为不朽古家子弟，加上自身从小就接触到很多不为人知的大秘，对于事物的接受能力极强，所以自身的心神动荡了一会就平静了下来。

至于烈涛的表现，让龙极大圣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