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猿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巴托们堵了个水泄不通,我有心想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奈何根本挤不进去。大猿见状直接吼了一嗓子,这下还真管用了,其他人吓了一大跳,都朝我们这边看来。一旁的于琛和阿尘见到我们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好像十分凝重。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我问他们道。
“不知道,我们过来的时候这尸体就已经被挂在神像上了,不知道谁杀的。”我见状望向库兰波和申景竺那边,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头绪,一时间周遭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你觉得有可能是庙里自己人作案吗?”大猿凑到我耳边悄悄说道。
“不太可能,庙里的巴托都是经过清修的,和咱们不一样。只是,我觉得这个人的死法有些奇怪。”
“确实挺怪的。”大猿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你看,这人心脏被取走了,胸前这个大洞正好能让他挂在这座神像的棱角上,这得是有多大仇啊,就和古代砍头挂城门一样,这是示威呢。”
奈陀吉神像在玛果真庙里的地位相当重要,而且庙里的巴托对于神像的敬畏已经远超出于他们对死亡的恐惧,所以怎么看都像是被外人所杀。
“还是先把恭从祭司的尸体取下来吧,这么一直挂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凶手是谁都不清楚,但应该就在这个庙里,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库兰波的脸色很差,恭从祭司和他的关系不错,自己的挚友死去对他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巴托们胆子都很小,还是大猿自告奋勇上前把尸体抬了下来,边抬还边骂娘。
“他妈的,真倒霉,这祭司也真够可怜的,死了也没留下全尸。你说这凶手是不是变态啊,他杀人拿人家心脏干嘛,难道有异食癖,喜欢吃人内脏?”
吃人内脏?大猿一句话让我猛地想起了客栈那个鬼老板和乌桑。我连忙把于琛拉到一边,问他道:“你从旅店拿回来的青铜镜呢?”
“在我房间里。你觉得,是邪物杀人?”
“我不知道,但是最好还是去看看,我觉得恭从的死不是一个偶然,或许,是精心谋划好的。”
青铜镜果然在于琛的房间里,还是支离破碎的样子,并没有人私自动过。
“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就在我们要准备进古城的时候死了人,死的还是庙里的祭司,你觉得杀人的人想干什么?”
“拦住我们。”于琛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有一丝的表情变化。“怎么,觉得是我干的?”
“我没那么说,你别多想。不过,现在古城是去不了了,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长老肯定要给祭司做法事,我看还是耽搁一两天吧。”于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我总觉得他沉默得有些反常,像是知道什么实情一样。
“你原来在这儿啊,神像附近的巴托都散了,长老准备等到晚上祭祀仪式完毕就给尸体下葬。”是大猿走了进来,我指着于琛对他说:“介绍一下,这位是......”
“不用介绍,我认识,于少爷,之前打过交道。”大猿看了一眼于琛,又把目光转向我这边对我说:“刚刚我搬尸体的时候,在尸体的袍子里面发现了这个。”说着,大猿递给我一串沾满了血的铃铛。
“铃铛?”我和于琛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你也真敢拿,死人身上的东西,不怕有毒啊。”但大猿好像并不在意,,说道:“没事,袁爷身子骨硬,只是这个铃铛我觉得好像不太对,你自己闻闻。”
大猿把铃铛举到我的鼻子前,我不敢凑太近,但还是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