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小龙:「芸儿这么懂事,爷我自是疼她怜惜她的。」
后世像芸儿她这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个个都娇气得很,每一位都是家里的天之骄女,以为每个人都得围绕她转,俗称公主病,持着自己虽然不是千娇百媚,可是含苞待放,身材姣好,娇艳欲滴,有如豆蔻梢头娇嫩欲滴的白色花苞,能把老中青迷得神魂颠倒。
姿态优美,青春妩媚的娇美少女,恃宠生娇,能把家里老爸、校园小男孩和隔邻家小青年大哥哥支使得昏头转脑。这些及笄之年的美少女还会死不认错。
情窦初开的她们,偏又往往一脚岔错,万劫不复,害己累人,最是令人头疼。
也有人把这些少女称为小魔女。以示对她们又爱又恨又怕。
但如今这个古代时空,豆蔻年华的及笄少女,是诗人心中的美好爱慕对象。
若非乃姐刻意把她收在身边,恐怕芸儿亦会被培养作为清倌人早早下海陪客,虽然不至于过早梳拢失身,但在古人眼中却已当成失去贞洁的女子。
其实老鸨白大娘早已多次催促她让芸儿下海当清倌人陪客,芸儿还可以早点攒些赎身费。
清芸却不愿乃妹步她后尘,只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日后好在恩客里拣选些有条件的才子或殷实富商,能把芸儿一并赎回家作妾。
自己从良的路,本已渺茫,自从上回出阁后竟然没有被梳拢她的恩客赎身,令她更感茫然。
当初的半夜深情告白呢?山盟海誓,言犹在耳。不是真情真意,又何必高价竞拍自己的初夜梳拢,日复一日地等待,她真是日渐心碎。
直至老鸨白大娘明白告诉自己,那位恩客已经放弃了为她赎身,让她死了心。
她当然并不爱这个年龄可当她爹的富商,可是被遗弃的伤感失望,令她从充满希望的希冀被打落地狱。
人前欢笑、背人垂泪。
还不敢在自家妹子面前表现悲伤,强颜欢笑。
但芸儿估计也知道两人这一遭赎身无望了。
乃姐已非清白之躯,之后的恩客,肯为乃姐赎身的恐怕更渺茫了。
虽然仍有一些恩客不嫌弃乃姐,这些日子一直有来捧场听歌谈心,但乃姐婉拒留宿的做派之下,似乎热情减退,愈来愈少来了。
她都开始为乃姐担心了,门前冷落之下,平日很疼她们的白妈妈也开始有怨言:「白玉楼是有规矩的,为娘也没有办法一手遮天。清云你不让恩客做入幕之宾,客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来白白浪费银子?!」
所以她们的奴婢被裁减了,只能留下芸儿一个。
「清云,为娘再疼你,也不能不守这里的规矩。我给你再争取一个月,妈妈说不得便要让芸儿也去当清倌人陪客了。」白大娘有意无意地让芸儿也听到了这些话。
芸儿很懂事地在乃姐面前没有表现忧愁,但眉梢愁色,瞒不过自幼同根生的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