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玉斜着眼凑近,试探地道:“那……殿下,里边的你的人也一个不留?不怕你有危险?”
赵白衣轻而易举回击:“你的人不也都走了吗?”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柳醉玉轻咳一声:“如果顺利,后面就能见面介绍给你认识。”
赵白衣悠悠地回了句“我也是”。
俩人跟散步似的走着,逐渐走进山林。
花枪好像对赵白衣的白马挺好奇,一直扭头看,要么嗅一嗅,要么试探地拿自己的长毛蹭一下。
那白马一下一下往旁边躲,脑袋都快扭得折了。最后脖子疼得拧回来,又猝不及防被花枪的长毛扑了一脸。
它忍无可忍“吭哧”就是一口,疼得花枪一声嘶鸣,往旁边一个大跳。
“花枪!”
柳醉玉死死地勒着缰绳。
多亏她一直关注着情况,要不刚才那一下差点给她甩下来。
“花枪你老实点!别犯贱!”
柳醉玉没好气地给他一拳。
花枪不开心,又跳,柳醉玉又是一拳。
花枪直磨蹄子,柳醉玉伸手揪住一绺毛,恶狠狠地道:
“你要是不乖,回去我就给你剃干净!”
被抓住毛毛,花枪嗷嗷叫,却安稳下来。
赵白衣一边安抚着自己的马,一边看那边柳醉玉跟自己的马打架,哭笑不得:
“醉玉,你这马什么情况?”
柳醉玉叹息:“性子野,平日里没地撒欢,今天算是‘放虎归山’。”
“这家伙,我看我下去它都得给我两脚。”柳醉玉头疼不已。
这要是看见猎物,不得飞起来?
赵白衣瞧着它奇特的外型,有些好奇:“这小家伙什么来历?”
“小家伙?”柳醉玉脸色扭曲,看看胯下比那白马高出一截、肌肉堆累的大块头。
赵白衣轻笑着解释:“感觉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家伙。”
跟某人分明很像。
“它四岁,正是撒欢的年纪。”柳醉玉道,“它叫‘花枪’。”
“花枪?挺有意思。”
柳醉玉无奈地看着又去招惹白马的花枪,典型地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道:“它是我六岁时的生辰礼,阿爹送我的,据说是他从野兽嘴里救下来的小崽子。好像这家伙是个混血,祖上有野兽血脉,返祖了,所以生得野,性子也野。”
“要不是我一口奶一把草给它喂大,估计现在都够呛能驯服。”
赵白衣笑道:“是你们有缘。”
柳醉玉一边伸手整理它的鬃毛,一边道:“是它有灵性。”
“它在报恩。”
柳醉玉又问起这匹白马。赵白衣道:“御赐,从御马苑挑的,性子很高冷,对谁都爱搭不理的。”
说到这儿,他面色有些古怪地道:“说起来,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见它生气。”
柳醉玉:“……”
“是我‘教子无方’了。”
赵白衣失笑。
“那它有名字吗?”柳醉玉问道。
赵白衣摇摇头:“没起。”
“那现在起一个呗!来个好听的。”柳醉玉喜爱地看着白马,“它这么漂亮。名字也要好听。”
赵白衣道:“那你来给它取吧。”
“啊?我吗?”柳醉玉犹豫道,“不太好吧。”
赵白衣道:“我想不出什么名字来。”
“那好吧。”柳醉玉应下来,“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儿?”
赵白衣一愣。柳醉玉也一愣,一脸懵:
“怎么,还需要我现在下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