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身上的关键是什么,起码,他都是知道不少陈家和玉城内幕的人,甚至是有可能拿住了陈家的把柄。
所以他本身就是关键,若是能将此人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的探查一定能有重大突破。”
“对,”柳醉玉道,“还有魏夫人和魏阿婆,她们也许也是关键。
这个事得你来办,找人护着点。”
尤川红立刻道:“这个放心,刚才就吩咐了。”
柳醉玉点点头,又想起一事:“还有一事,魏夫人提到一个人。
就是我们来之前,你跟我提过的那个,说是有可能能帮到我们的裴子墨。”
闻言,尤川红立刻凑过来问道:“魏夫人是不是夸他可靠,是个好官了?”
柳醉玉呆呆地点点头。
尤川红轻笑一声,往后一瘫:“那就好,再见面的时候,我就能直接祝贺他了。”
“你认识他?”柳醉玉好奇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连你这样的人也会认真地夸他?”
尤川红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叫什么话?我不是夸过你一堆吗?”
“呵……呵呵。”柳醉玉但笑不语。
尤川红看着她皱皱巴巴的小脸,眼眸含笑。
柳醉玉避开他赤裸的目光,果断掰正话题:“你认识的话就说说呗?
裴子墨,我只依稀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想不起他的身份了。”
“呵,”尤川红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那是五年前的事,你那时候年纪还小,当然不知道他。”
“五年前?”
五年前的大事,不是只有赵明德那事吗?
电光火石间,柳醉玉脑中灵光一闪:“等等!五年前,那我应该想起来了。
双状元力挺四殿下被贬!
是这件事吗?”
尤川红面露诧异:“你居然记得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
柳醉玉一心急着确认:“你先说,当年那个支持四殿下被贬的双状元是不是裴子墨?”
尤川红缓缓点头:“是他。”
柳醉玉怔住。
再次想起那个身着囚衣、戴着枷锁却难掩风骨的殿下,她心中还是仿佛像被人捏住了一样,难以言明的苦涩和郁闷。
尤川红看她神情,道:“你很喜欢四殿下啊,就像……我也很喜欢裴子墨那家伙。”
柳醉玉一愣,她犹豫道:“可是,五年前四殿下的事,主导者便是裕王、郑家和……昆山府尤氏。”
红衣垂落,他缓缓开口:“是,是我,那时尤氏的继承人已经是我了。”
柳醉玉微微收紧了拳头。
尤川红摩挲着手中茶杯,神色不明。
他,亲手将好友贬出郢都,让他从那个风光无限的双状元,变成毫无希望的小县城县令。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子墨。”
“他啊……”尤川红回忆道,“是一个生不逢时的大冤种。”
“啊?”柳醉玉一头问号。
这是什么奇妙的形容!
尤川红看向她,轻笑:“他跟你某方面来说挺像的。”
“那我更好奇了。”柳醉玉摆好姿势,托腮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