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兄你疯了?”陈青羽在这时跳出来,满脸焦急。
“霄兄,这可是简大师,你怎敢与他对赌?霄兄是不是在外面晒着了,一时神思恍惚?
不若给简大师道个歉,这事儿便算了吧。”
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虽然,屋里大家谁都能听得见。
尤川红态度坚定,果断拒绝他的劝告,拆掉了他递过来的台阶:
“陈兄弟,你莫管,大师既然想看看在下的本事,在下何必畏畏缩缩?便与大师赌这一局有何妨?
正好,晚辈也想见识见识这东海的大师的本事。”
“你你你,哎呀!”陈青羽阻止未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一转愁绪,在头前带路:“两位若想赌,那便请随我来吧。”
吃瓜的柳醉玉:“……”
好拙劣的演技。
你倒是多愁苦一会儿再高兴啊。
陈青羽一出来,立刻有陈家的和玉陈楼的护卫将几人身边隔出空地,缓缓围绕地护着几人往前走。
那架势很唬人。
但其实过了这么久,也没多少围观的人再推挤到这边来了。
架子很大,也很空。
看得柳醉玉头皮都尴尬。
围观的人大多有些距离,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陈三”和“简大师”。
陈青羽习以为常地走在前面,简直则抬着下巴,走得端端正正。
尤川红暗暗翻个白眼儿,悠哉地跟在后面,手里还牵着自家妹妹的手,揉啊揉的。
别说,一开始他还嫌弃这双手,觉得她的手太粗糙,满手的老茧,摸起来刺棱,握在手里也硌得慌。
他当时还提出帮她保养手的,被柳醉玉一脸惊恐地拒绝。
开玩笑!
她好几年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功夫底子,她挽弓提枪的本钱,结果他说要给她去掉!
她态度坚决地拒绝。
尤川红也没多说,结果现在多牵了几回,反而是习惯了。
又觉得挺好揉的,骨架小,骨头细,指头长,多好看的手啊。
柳醉玉瞅了眼自己被像面团一样揉着的手,已经无力抗拒,习以为常了。
一行人来到二楼的赌石区,这里已经被清出来了,很多人趴在栏杆上,站在一楼的大堂里仰着头,都往这边看。
陈青羽问道:“简大师,霄兄,不知二位想怎么赌?”
尤川红立刻道:“全由前辈定夺。”
简直也不客气,道:
“老夫也不欺负你一个晚辈,你对这里的玉石不熟悉,一石定输赢对你而言必输无疑,也算不上公平。未免旁人说老夫我欺负你,老夫便与你连赌三次。
三刻钟为限,各选三块毛料。
你我开出的料子中,哪一方的价值总和最高,便是哪一方胜出。
如何?”
这个提议很合尤川红心意,他立刻点头:“好,一言为定。”
简直又大气地道:“其他条件老夫不再追加。
楼上楼下,三处选料区,任由小友挑选,所需毛料价格及开采花费,皆由老夫来出。你可放心挑选。”
“老夫再提醒你一句,”简直道,“楼下这批,一半是玉城所产,另一半是前几天从各地散收的毛料,已经经过初筛,品质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