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路上,白骁仍然没有放弃那柄鱼叉,只是将原本带的刀换成了地窖里的狗腿刀,这把刀不管切肉还是在野外面对一些流浪生物,都比原来那把好用。
背着鱼叉和背包,拿着刀,焕然一新的丧尸继续朝着安全区的方向走去。
独行在路上,甚至连作伴的丧尸都没有了,白骁总会想起很多破碎的、仿佛旧照片一样的画面。
有时他甚至会怀疑那究竟真实发生过,还是自己孤独久了出现的幻觉。
他看见张叹笑着对自己说:「你有希望,你就活得高人一等,我们没希望了,就是恶意活着。你这年轻人,去了庇护所,高低是个管人的。」
他也看见郁明在说:「去吧,你没有选择,那是唯一的希望,只能接受」
他听见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在说:「这里早就被放弃了,是废墟,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有能力活着离开的人,早就走了」
那些人究竟有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些话,白骁已经记不清了,那些生活在废墟里的人,那些灾难前的人,他们都对年轻人抱有某种奇怪的态度,他们认为年轻人是无辜的,比灾难前的人要好得多。
田野里的野花盛开着,白骁忽然察觉到了不自然的动静,远处看起来荒废的村庄里传来视线,他不确定那是躲藏在建筑间的流浪动物还是人。
这一路虽然警惕,但是对他造成伤害的都是一些意外以及动物,也许就像郁明说的,很多人都累了,没有那么多坏心思,也可能是他长得高,一个男人戴上头盔背上鱼叉,就对很多独居者产生威慑力,换成个女人路过,说不定就是另一种结局。
他望着那边,老旧的公路距离那个村庄越来越近,从外面看去,村庄里已经没有人了,野草长得很高,很茂密,将大半房子掩盖。
突然脖子上微微一疼,白骁不在意地伸手摸了一把,将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他本以为是某种虫子,拿到眼前才发现是根针,他微微愣了愣,感觉到头脑眩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