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野草不断晃动。
白骁一边流口水,一边将两具尸体拖到草丛深处。
他像一个偷偷摸摸捡尸体吃的丧尸。
曾在废墟里都没有过被人觊觎,除了那只人类会敲他头盔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再没有被第二只人类攻击过。
白骁很暴躁,这一路的疲倦,劳累,以及无时无刻的饥饿,时刻侵蚀着他的意志,某个瞬间,他看这两个人不再是同类,而是食物。
在最后时刻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回想这一路,遇到陌生人,他从来都是被警惕的那一方,敢在废墟里长途跋涉,并且还没有死,废墟里的人都很明智,连这点都看不透的人在废墟里活不下去。
而出了废墟以后,不太一样了,废墟里也没有麻醉枪这种东西,也许是麻醉枪给了他们勇气,也许是曾得手过很多次让他们充满信心。
只不过现在他们是两具尸体了。
还好他们是两具尸体了,没有看到丧尸一边拖动他们,一边流口水的模样,这很吓人。
被野草覆盖的屋子里看来是他俩的临时落脚点,里面还散落着一些吃的和脏乱的被褥。
白骁到处翻找一下,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没有任何能确定身份的标识。
也许不该改变形象,白骁摸了摸刮干净的胡子。
在之前,他是风尘仆仆戴着头盔背着鱼叉的形象,游走在末日里的独行者,现在换上新衣服剪掉头发刮掉胡子,少了几分凶悍,多了几分人样。
坐在茂密的草丛里,白骁望着远方白茫的天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
往前走是文明,往后走是废墟。
对于幸存者来说,那就是庇护所最终的所在。
但对于安全区的部分人来说,长久的安逸好像让它变成了一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