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慕武功,何况秦州离华山不远。”
陈宸又笑了笑,换了個话头。
“昨日多有得罪,实是原本的‘卖家’妄图下毒害人。”
“我教弟子心中奇怪,但还是奋起反抗,杀光了贼人。”
“哦?你是想说替我挡了灾。我难道还要谢谢你不成。”
拓拔野漫不经心,显然是不想承情。
“那倒也不必。我们时运不济,恰在彼时彼刻踏入贼人陷阱。”
“后来继续与拓跋兄完成未竟交易,大家两不相欠就是。”
陈宸主动放低姿态。
“既然两不相欠,何故约我。”
“拓跋兄,这‘货’买去不是用来看的吧?”
拓拔野脸色一变,正想发作。
陈宸先一步说道:“不知拓跋兄对城中粮价飞涨,民不聊生一事有何看法。”
“同我有什么关系。”
“兄台出身当地大族,大乱在即,难道能作壁上观,视而不见吗?”
“那帮喇嘛是在掘拓跋氏的根啊!”
“怎么说?”拓拔野看着矮了他一头的陈宸。
“你兄长,拓跋首领,三月前就已发现城中密教异动,暗中屯粮。”
“曾拜托我教关注此事。”
“这可比蒙古南下消息传开早一个月!”
“后来发生的事想必兄台比我清楚,当前城中现状你必历历在目。”
“我族自有办法,也不缺粮食。”拓拔野嘴硬。
“是,因为你们氏族旁支本就参与屯粮居奇!”
拓拔野怒目而视。
“先听我说完。”
陈宸无视他愤怒的目光。
“密教暗地屯粮,表面施粥,此举可不仅是欺世盗名,谋取暴利。”
“他们就是蒙古的爪牙!你不妨想想,倘若秦州以北的西夏各城都如同此地,蒙古大军会不会势如破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