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往何处去?”
刘处玄余光见旁边的小道士也想回头瞧热闹,连忙伸指点了点他的后脑勺,嘴中呵斥道:“静心钓鱼!”
“大师见笑了,贫道正携小徒红尘修心。这劣徒总静不下心。”
格桑刻意略过自己一行人的去处不谈,扫了眼小道士,“不敢不敢,名师出高徒啊。贫僧格桑,挂单在定西金刚寺,敢问道长仙山何处?”
“啊,原来是密教金刚宗上师。”
“崆峒山色远,空翠接天涯。”
“贫道刘玄初,崆峒山上的闲云野鹤罢了,不敢称仙山。”
崆峒山不远,在兰州以东五百里外。
“贫道曾与贵宗贡布上师有过一面之缘。适才听到格桑上师脚步呼吸,与贡布上师几无差别,故而出声相询,请见谅。”
格桑老喇嘛心中恍然,这就解释得通了。
他不愿再云山雾绕打机锋,实在是耽搁不起,便直言问道:
“玄初道长,可曾见过一队人马往兰州而去?”
“哦?”“玄初道长”闭目思索。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说道:
“格桑上师,贫道在此半日,虽未转身,但听得三波人往兰州而去。”
“三波?”短短半日竟有三波人么?格桑心想。
“三波。”“玄初道长”点点头。
“这第一波应该是名年轻人,呼吸急促,拍马飞奔,想是有急事。”
“第二波呢?”格桑连忙问。
“这第二波应是六名大汉,骑在马上言谈粗鄙无状。”
“还有第三波。”格桑又问。
“这第三波是四名路人,其中一人呼吸短促,夹着咳嗽。”
“玄初道长”捋了捋颌下短须,自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