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一旁诊治,听了这话捋了捋胡须“有些人武功高强,知晓伤在哪里会使人疼痛非常却不留下伤痕证据,且这种伤只会让人疼痛,并不伤及筋骨,甚至不算皮外伤,为的就是折磨人,想必沈公子这是遇见了高手!”
“公子,什么都没查到,那个黑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广百神色愧疚的站在屋中。
“无碍,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若是这样轻易就被查出,那就奇怪了!”沈时新倒是很冷静,他在脑海里仔细的想着自己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父亲在朝堂上和谁交恶。
可惜思来想去,却一直没什么头绪。
沈母得知儿子竟然遭了毒打,急匆匆的赶来,还没开口就已经抹着眼泪。
“母亲,儿没事,您看,身上都没什么伤!”沈时新忙穿好衣裳,扶着母亲坐下,而后关心道“母亲身子不爽利,儿让母亲担心了!”
“你是我儿,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说这叫什么事!”沈母看着俊逸的儿子,一阵后怕“我们沈府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看呐,指不定是你被人连累了!”
“母亲此话怎讲?”沈时新有些不解,挥手让大夫先下去。
“我儿为人处世向来有分寸,怎会和人交恶,可是你如今不仅仅是我沈府嫡子,还是那文安候府的女婿,那永福郡主整日里在外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难保不会有人牵连到你头上!”沈母说着,暗暗在心里觉着,那永福郡主就是克他们沈府。
“母亲!”沈时新无奈道。
“我也不是要在背后编排郡主,可你也瞧见了郡主行事如何,就连我这个准婆婆,她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我好心找她商议定亲事宜,她倒好,处处看不上挑刺,你母亲哪里被人这样挤兑过!”沈母说着,又落了泪。
沈时新连忙替母亲擦拭眼泪,此时不仅仅身上疼,更觉着心累。
母亲被祝卿安给气的病倒了,他自然知晓自家母亲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祝卿安的行为也太过不给他颜面,这还没嫁入沈家,就和未来婆母弄的水火不容,沈时新真怕今后家宅不宁。
偏偏,今日他自个也被祝卿安给挤兑了一番,真是有苦难言。
若是说,他之前是当真爱慕祝卿安,爱慕她姣好的容颜,和无拘无束的性格,他和这安城很多权贵一般。
可如今,他却对这份爱慕生了疑虑,他真的喜欢这样张扬嚣张的祝卿安吗。
不论沈时新如今心里如何想,他也知晓这份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和祝卿安也必定会成亲的。
而此时的忠义王府主院中,黑色的大氅被挂在衣架上,院落中,有人早就备好茶水等候。
“想不到英明神武的忠义王,竟然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男子的声音微微低沉,让人听起来有一种被撩拨的诱惑力。
“敢让郡主伤心,自然要让他吃点苦头!”边靖昇大口喝了碗茶水,心里的火气却没灭。
当时他就在祝卿安和沈时新的隔壁,听着沈时新那厮这般混账,他恨不得当场将人给打的鼻青脸肿。
特别是瞧见祝卿安落寞的离开,他心疼却又不能出现安慰,故而就准备给沈时新点苦头吃吃。
他也知晓不能闹出人命,且祝卿安对沈时新有情,才会手下留情。
不然,沈时新今日早就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