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朝着她打招呼,但是彼此隔了一间玻璃房,她似乎也没看见自己。只是把头埋着。旁边似乎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人。此时嬉笑者同巡检司的人说着什么。
——上天,我真的没有嫌疑。
莽莽看着旁边皮笑肉不笑的母亲。但却只是一个劲的和别人谈笑风生,根本不是因为担忧过来的。
“湛斐梦。”
走廊里传来一声,莽莽朝着里面的房子走去。咯噔一声,莽莽的母亲似乎也有些漏了一拍。
“这孩子怎么不对劲。唉,真的是…”
“湛斐梦,你好。”巡检人员是一个女人,长得很高,端坐在椅子上,头却快要触到天花板一样。面容格外和煦,就是和在路边安慰的大姐姐一样,看到她就想和她倾诉什么。声音如一汪清泉,悦耳,又带着沉入水底的平静。
“你好。”
“就不说客套了,我们这边只是问几个问题。你一一回答就好了,但是不要随便乱说。请慎重考虑。”
“好的。”
“昨天和谁去了空间站。”
“朋友。有五个人,再加我一个。”
“在什么时候去的。”
“我们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样子。”
“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差不多傍晚的样子。下午六七点吧。那边有一位朋友的指导给我们开了特殊通道,我们在那边呆得有点久。”
“嗯嗯。”那个人点点头,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将手中还在记录的笔放下,看向外面,走了出去。
没过一分钟便又走了进来。
“湛斐梦,七点过后,你在哪里?”
“我?”
“我在另一个朋友家,我和他一起走的。”
“谁?”
“嗯,未。”
“他可以作证,你的一整晚不在场证明吗?”
“不可以。”莽莽想起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回去。只是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下了。
“但是酒店人员可以,我昨天晚上是在生活凯瑞酒店住下的。”
“你在今天早上直接去了受害者家,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莽莽有些许心虚,单这也没办法证明什么,只是自己在找黑刺,刚好觉得这个人家里很奇怪,可是现在黑刺被黑老鼠吃得一干二净,根本没办法作为理由。
而昨天看到的黑刺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我,我,我只是碰巧。”
“碰巧!”
那人摇摇头,又记录起来。
“从市中心二十多公里的地方赶来,碰巧也说不过去。你不要怕,什么事尽管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会帮你,其他人也会。”
“真的。我其实也没想过,只是耳朵灵巧,刚好听见了他们在讨论什么,我就去凑了个热闹。”莽莽有些面红,她觉得自己激动一下是好的,掩饰自己的心虚,也能够掩盖那些微小的行为动作。
她的手指抓着桌子,铁质的桌子,自己就一手掌下去就完事了。
——你看到了吗?那个女孩会被下地狱的。一位穿着蓝色的破烂衣服,在旁边叫着。
——未扭头看到坐在自己前方的人,她有些激动。巡检司审讯不能用衣服掩盖,所以他只是以现在的样子出现。
——现在小孩也不是个好东西,哈哈哈哈。这个蓝衣服人坐在自己旁边,一口的老黄牙对着自己说个不停,未已经听烦了。
——莽莽。他现在刚好有些困意,可以问一下毛毛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叫来时也是很害怕,而这件事或许和毛毛有关。那么就是和自己有关了。
“莽莽。我们应该怎么办了。”
——人已经找到了。
这句话在调查厅想起,却没有告诉在审讯的两人。他们两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等莽莽被问完之后,她看到了未。一脸激动的跑过来。
——你怎么在睡觉啊!
莽莽坐着,就听旁边的人絮叨叨的说着:“下地狱,下地狱,哈哈哈,你会见到阎王的。”
莽莽被吓了一个激灵,那个人说话阴森森的,像极了催命师,自己听了格外不舒服。而且一直没有停过。
“未。—未!”此时的未像个小孩子一样,似乎不是在审讯室,而是一张温暖的床上,眼睛轻阖,而他身上的气越发浓厚,比昨天见他更重了一分。
——怎么吵也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