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过后,姜枫早早起床,背上药箱去新盘下的医馆开堂坐诊。
可是一直到晌午,都无人进来寻医。
“这不对啊,”她喃喃自语,“我门外明明挂了牌子,妇科诊所,四个字她们看不见吗?”
她又进出两趟确认自己没写错。
戚炀叹了口气:“哎,枫儿年纪还是小,很多事想不到,要是我们能跟她说话就好了。”
姬豪尔面无表情:“要是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她们便做不了这母官。”
两人正说着,英台走了进来。
看到姜枫垂头丧气的样子,她说:“枫儿,外面的牌子我拿进来了。”
说罢晃了晃手上「妇科诊所」几个字。
“可是这样一来,女人不就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英台耐心与她解释:“你不能脱离时代考虑问题,现在的人虽民风开放,但思想仍旧封建。
尤其是关于女人的隐私,许多人都是绝口不提的。毕竟ru家文化就是这样的。
你想想,怎么做,才能吸引她们主动来这里?提示一下,现在依旧是‘夫为妻纲’。”
姜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拿过英台手中的板子,擦掉上面的墨迹,重新写上几个字:
男科圣手,还您雄风。
牌子挂上去没一会儿,便有男人悄咪咪进来了。
他左顾右盼,见只有姜枫一人,才做到诊桌前:“大夫,我那个,能再生个男孩不?”
姜枫闭眼为他把脉,又问:“多大年纪?”
“五十。”
“可以,不过需要你家妇人一起来看诊,方能为你出个合适的药方。”
男人面色蜡黄,牙齿黑黄,脉象虚弱且过快,一看就是不健康的。
能生个屁的孩子。
他听到这么说,立刻点头:“我马上叫她过来。”
不一会儿,他便扯着女人进了屋:“快给大夫看看。”
女人见挣扎不过,便只能坐下。
姜枫沉声道:“请无关人员出去,我需要单独诊脉。”
男人狐疑看向姜枫,嘴里嚼巴着槟榔渣,还是离开了屋子。
姜枫并未给女人把脉:“您今年有五十吗?”
女人摇头:“三十八。”
姜枫点头:“请宽了衣裳躺在诊床上。”
女人连忙起身,一脸害怕。
姜枫一拍脑门儿:“忘跟您说了,我也是女人。但你莫要跟你丈夫说这事儿,我是专门看妇科的。”
女人依旧一脸戒备:“什么妇科,我没有病要看。”
姜枫说:“你丈夫年老体衰,一身脏病,你不可能没有。不想看也行,我给你开三付药,你喝三天,若是有用再来找我。”
女人没接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被轻薄了。
姜枫说:“我直白告诉你,你丈夫没有生育功能了,他看再多也生不出孩子。
若你想以后生活舒舒服服的,晚上不用再成夜被病痛折磨,便听我的。
还有,我会告诉你丈夫,喝药期间要分房睡,不然你这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姜枫把包好的药材递给女人。
她眼神真诚,耐心等待女人的考量,脸上也无半分嘲弄。
许久,女人一把拿过药塞进衣服里,匆匆推开门准备离开。
谁知男人一直在外头贴着门偷听呢,猝不及防被门甩了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