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询问我的情况,只是简单判断开抑郁症的药,闲聊之中我告诉泰软,其实高中我有两个外号,一个叫杰哥,一个叫阿冷,但是阿冷只有一个叶同学这样叫,我以为他想搞特殊,就像班花也想搞特殊叫我小杰。
大多数时间里,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觉得我是处女座,这个星座公认的完美主义者强迫症性格怪异。童年失去了友情,中年失去了爱情,生命体验不完美了,心里有事就睡不着了,是强迫症在作祟吧。
做了一次身体体检,甲状腺心脑血管肝肾测癌胚,全部没问题,也是,自从打了新冠疫苗,我三年都没感冒了,创业到处东奔西走,一次都没阳过。十五年严重睡眠不好,却有这样一副钢铁战士一般的身体。
我开始怀疑我到底睡没睡,闭目养神头脑清醒也算睡了?
看病回程路上,我戴着耳机听音乐,发现只有一个耳机有声音,另一个像是坏了,可是都放进壳子里,又全都亮起。
我做了一个可做可不做的小手术,是一场割礼。带着缝线的身体,回到家看到我爸带我儿子从超市回来,买了六颗泡泡糖,他正准备吞服,被我及时阻止。我爸说只知道他闹着要买糖,就给他买,不知道是泡泡糖,中午已经吞下了这样的六颗。
气得我把我爸骂了一顿,又跑到超市把卖货的几个员工骂了一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人,你们怎敢卖给他们泡泡糖!
超市的阿姨委屈一句:我和他说了“这是泡泡糖哦”。
小孩懂什么泡泡糖,老人只当你在逗小孩没注意听也没理解你什么意思!为何不说“不能吞服!不能吞服!不能吞服!”
气得我要裂开!
回到家我捡起已经扔掉的泡泡糖,嚼了一颗,想知道泡泡糖的体积有多大,他肚子里六颗的大小,足有一个鸡蛋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