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大国师?”郑琨惊诧的瞪圆眼睛,“顾大国师竟没下葬?”
老丈眸中闪过一丝戏谑,“道爷不是为顾大国师而来?”
别看人家整天伺候死人,可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朱迎槐装模作样喝水。
“我们真就是路过。”郑琨哈哈地笑了,“老人家风趣的紧呐。”
老丈也跟着笑,笑过之后怅惘的喟叹道:“顾大国师刚过世时,常有道爷装作路经此地,进来化上一盆黄纸,哭几声。”
郑琨脸上惊诧的表情愈发言重,“有同行来过?他们……不怕吗?”
虽然元和帝没明说,但是神机司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认为不可以祭奠顾大国师。
不论生祭或是死祭。
他们这些受过顾大国师恩惠的神机使们从未祭奠过,甚至不敢打听顾大国师尸骨去处。与顾大国师生前并不算亲密的同行却毫无避忌的前来表达自己的哀思。
郑琨惭愧的低下头,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默不作声。
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不仅一事无成,甚至连本心都舍弃了。
要不是陆五姑娘,他们这些个老神机使们现在肯定还在勾心斗角呢。
郑琨眼眶发酸,更咽道:“我们早就应该过来给顾大国师送点纸钱。我们……做错了。”说着,伸手探入袖袋想要抽条帕子出来擦眼泪。然而,手伸进起去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干净帕子裹在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