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没一块好肉,特别是脸部,胸口和女性私部,牙印,鞋印,更多是粘稠的脏污,那师弟的师兄都不忍去看。
那位师弟有通感的天赋,不顾他师兄阻挠,将那女子的痛苦从头到尾感知了一遍。
之后他将他师兄骗走大开杀戒,屠光了所有的匪徒,包括那些匪徒的一家老小,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他师父紧赶慢赶都没来得及,杀完之后,他心境已然不能恢复如初。
一边愧对师父教诲,一边又难以从痛苦中自拔,双眼中蓄满血水,最后自爆。
当时他师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瞬间灵气紊乱,全身颤抖吐血不止。
他师父耗费了百年修为才将他的戾气渡化带回白龙山休养。
就这,那师兄也独居在后山二十年,不问世事。
就此白龙山定下了山规,大概意思是当弟子遇到难题的时候,做人师父的一定要及时插手。
沈亦白师父召集了所有弟子开过一个小课,主题是作为修士如何面对人间疾苦。
当时沈亦白打瞌睡来着,如今想来,那个小课还是有听一听的必要的。
默默闭上眼睛,忍着内心情绪波澜不断,修道之人最忌杀戮,惩戒和屠戮有着天壤之别。
她活了三百年,自然知道刚刚自个心中在想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沈亦白才不由自主的心慌。
这还只是花娘,硬要说来和她没有什么交情,若今日不是花娘,是盛如夏,沈亦白怕是早就下杀手了。
想想就很可怕!
深夜花娘传来呻咛声,沈亦白默默轻轻拍打安抚,“没事,我在呢。”
花娘如此境地,和当初自己的惩戒手段可能有大关系,她思虑不周了。
救助尚且要思虑三分,更何况她是在报复。
造成的连锁反应,她来承担,合情合理,不能推脱。
次日凌晨,沈亦白留了钱财嘱托老大夫帮忙照看花娘,又敲醒了成衣店家的门还了衣物,几步小跑回去周府。
给厨房,几个主子院子里的水缸挑满水,劈好堆积的柴火,眼下正在喂猪!
柳春樱就是此时来的,远处一个人影,她捏着秀气的鼻子靠近沈夏草,拉着人就往湖边走。
“还想说你没回来呢,这一大早看见水缸满了,柴火也妥了,寻思你在猪圈这,你果然在。”
沈夏草眨眨眼睛,擦擦手心的水渍,不解,“春樱姐,咋了,找我有事?”
柳春樱甩甩帕子,表情不愉,“有事,我找你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真有事!
沈亦白站直了身子,静等柳春樱继续。
“夏草,说来也是我的错,要是我没凑上去听,那曹管事也想不到你身上去。”
“春樱姐有事直说吧。”
柳春樱嘟着嘴,有丝不舍,“二小姐过不了几日要出远门,可偏偏她在屋里摔了一跤,腿扭了。
出行不便,缺个人随行照顾,这是个重体力活,又耗精气,二奶奶寻思着今天再添一个人,两个人陪着去总能行。
本来是二小姐房里的香草去的,可她傍上了曹管事,曹管事就想给换个人。
不巧了,我正在给二奶奶报那日的菜品,他一下子就拉上了我把你推了出去。
说你力气大,和二小姐年纪也相仿。
赶巧三少爷有个男仆手脚不麻利,二奶奶也想换人。
于是二奶奶就做主把你们换了一下,他来厨房,你去二小姐那,然后三少爷那再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