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扭头,看向那些站在最前面,却已经将环首刀拿在手里的虎狼之众……
“诸位将士所言有理,是刘某一时情急,寻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方至于此……”
众将士依旧如同虎狼般的瞪视着他。
“汝等将士,依旧由镇东将军统领,如何?”
众将士依旧如同虎狼。
庞德突然开口:“刘使君,镇东将军方至扬州,便败了太史慈和蒋钦数千之众,功勋不小,适才你要问他的罪,是什么罪?还请说说清楚!!”
刘繇的脸色异常难看。
最终,他终究还是缓缓开口:“是刘某疏忽不查,镇东将军,有功无罪,老夫定当上表,向天子陈明此事,尽述其功业……”
“诸位,刘某适才所言,确实……确实有失妥当……”
“诸位皆朝廷兵将,理应归镇东将军节制,是……是我不该插手王师事务!”
刘繇很是艰难的将这番话说出口。
他的自尊,他的傲气,此刻在朝廷的大军面前,荡然无存。
他堂堂东莱名士,居然争不过他自己的儿子!?
刘翊的嘴角挑起一丝得意,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上前两步,正色道:“父亲,孩儿无能,但着实是尽力了,所有人皆可作证,孩儿已经下定决心交出兵权给二哥,可惜,终归是没能成功。”
刘繇心中甚是憋气!
你快闭嘴吧!都这当口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可问题……刘翊说的没错啊,他适才的表现,一直都是站在刘繇的一边,可以说是孝顺至极!
就凭刘翊刚才的表现,完全可以载入大汉史册,立其为孝之典范也!
刘繇深吸口气,即使人将刘尚抬入附近的军帐中救治,而拿走刘翊兵权的事,他却是万万不敢再提。
突然,却听笮融问道:“镇东将军,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指教?”
刘翊道:“笮公请说。”
笮融眯起了眼睛,道:“我大汉以孝立国,适才那人,当众出言侮辱将军之父,又伤将军之兄长,将军却只是令人将他押解下去,不予惩处,似有不妥吧?”
“辱父欺兄之仇,镇东将军身为人子,焉能不报?”
庞德大吼道:“这里是军营!岂是寻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