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小友莫不是以为上古那些神话都是前人杜撰出来的，难道吾辈修士如今求的不是人间仙？”

“修的不是长生道？”

“仙人，仙人。”宋海波干巴了一下嗓子，幽幽叹了一句，“终究也是人。”

“我等这样的人……”

“也能成为仙人吗？”

“那当然！”宋海波信誓旦旦，他也出古老的修仙世家，家族中亦有天赋通天之辈。虽如此，不过从古至今也都未听说过谁得了道，成了仙。

或许是有些心虚又或者是有些忌惮所谓的天道，他的语气缓了一些，“一句两句便通玄，何用丹书千万篇，修仙问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宋海波用拂尘扫了扫身上，洁白如雪的毛丝在空中微微散开，如绽放的花朵挡住了北十三的视线，也遮住了此刻他那双黑色眼眸中的不确定性。

“好了，小友，老夫来这里也不是给你授业解惑的，我观小友五官端正、道庭饱满应当也是有仙缘之人。”

“我辈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难道小友甘愿如此一直被人控制？”

“前辈请明示。”

“我的意思是，你进入虚空界之后，若能得来那乙木玄武阵图，可直接交予老夫，吾到时自当将这解除虫蛊的方法传授予你，如何？”

宋海波目光灼灼，如鹰的视线在空中仿佛化成一道实质化的东西，似乎想从骨子里将他的想法看透。

北十三面不改色，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他反问道：“弟子可否询问一下长老被宋老种了下那噬髓幻玉子至今已有多久？又用了多长时间才解除这虫蛊的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