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带了话,什么摆正位置,凭她一个五品符师?!
尽管有些份量,但宣城绝不缺年轻的五品符师。
余庆压下心中怒火,周不劳定然是有意将鸯鸟放回来。
然而,渊江此役依旧是疑点重重,为何周不劳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想出对策,血幻阵还未成型就被破除,光凭他周不劳是万万不可能,余庆无论如何也不信。
难道,是此前失踪的世纪唱片?
不应该,虽说通玄道人与周不劳兄妹待过几日,但通玄道人绝不可能轻易将如此至宝交出,何况通玄道人早与兄妹二人分道扬镳,极力逃遁,显然另有所图。
难不成还有谁人能有神通,居然将两位五品阵师,四位四品阵师一网打尽?
余庆思索间,心中忽而浮现一道身影,他忽然想起,渊江之上有一位道士!
流云道袍,丰神含韵。
虽然只是有所耳闻,但那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的气质却让余庆印象深刻。
杨万里吗?
不无可能,毕竟身负苍云手和翠玉笛,身为齐真门传人,想要击溃那几个血幻阵师不算难事。
但杨万里不是销声匿迹了吗,道心消沉许久,难道就为一个周不劳就敢和他城中阁作对?
林廊鸟语,流水淙淙,余庆思绪万千,难以理清。
“庆儿,那几个阵师都死了吗?”
余庆闻言一惊,下意识拱手行礼,余光悄悄看向灵湖:
“见过阁主大人。”
灵湖水活而清,竟然现出一道人形。
水中人算不上英俊,鼻梁高而耸,粗黑浓眉聚如群峰,一双鹰眸炯炯有神,横添了几分霸气。
须髯齐整合衬,身宽体阔,纵有高官尊爵之姿,也不乏武夫之威。
仰观日月落青冥,旦见飞鸟引孤鸿。
岁载春秋难载愁,心念江山不念卿。
城中阁主从未以真身示人,湖面意象只是幻化而来。
“回话。”湖中人冷漠开口。
余庆硬着头皮说道:“回阁主,那六位阵师……全死了。”
湖中人微微阖目,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只见其漠然一瞥,竟然在水中随手折下了一稍柳枝,柳枝在其手中化作丘鹰,破水而出,掠过宣城上空,往祁山的方向飞去。
诏山老道,如今局势,已然不是你我可以左右,与其空耗光阴,不如坐而观之,你我都应当顺势而为,何必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