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出的选项不同,未来就可能会发生变动,然而你在这个世界,你只能选择一个选项,你以后的人生,只能演化一条路。”
“其余的选项,你想过,但是现在这个你并不会去选择,所以只会存在与所谓的平行世界里,平行世界的你,有可能会通过梦将记忆传达给你,但那并不是真的你……”
“你好好想想吧,人还是要珍惜当下生活,别老想着死不死的问题,你要面对现实,虽然现实残酷,但你就是生活在一个残酷的世界里,在世界生存,从来没有容易二字……”
左管说的口干舌燥,他从来没有在哪一天说过这么多的话,希望这个小孩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的有道理,白挽歌想了一想,确实是有道理,可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文山村参加婚宴误入这里开启了某人的回忆……
她的钥匙还在兜里呢,怎么能说她在这个破地下遭遇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呢。
诶?!
她的钥匙呢?!
之前摸明明就还在兜里的啊!
东西呢?!
白挽歌垂死病中惊坐起,在自己的衣兜左右乱摸,床上被她翻了个遍……
没有……
为什么……
左管见她突然发疯,像是找什么一样,想起之前和她一起的那个小孩。
“你在找之前和你一起跑掉的那个小孩么?他已经不在了,你节哀。”
白挽歌手脚僵住,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她仍在幻境中,才下意识认为邵玉平安无事,认为他至少没有丢掉性命,可是现在告诉她,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她的神情太过于不可置信,左管好心指了一条路,带她过去。
白挽歌站在一个漆黑恶臭的小房门前,轻轻触碰没有关紧的房门。
房门受力被推开,门后面一堆焦黑的残渣上,新扔进几根新鲜的骨头,一点点人肉。
上面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球体,在门开之后,带过一阵微风。
球体咕噜噜滚到白挽歌脚边,反弹了一段距离停下,空洞的眼神呆望着白挽歌。
是属于邵玉的脑袋……
白挽歌遍体生寒,身上鸡皮疙瘩都凸出来了,为什么……
左管推推眼镜,虽然这样的场景见过很多次了,可他还是不太受得了这样的画面。
“节哀……”
这样,会打破一些这个小孩子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白挽歌不明白,为什么邵玉这样了,她还是无法脱离幻境,还是说,之前的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事情?!
不!这里绝对是幻境!
糯米团子,断手,无头女都不在,她的背包也被她遗忘了。
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一向回应她的世界钥匙都不知所踪……
这难道真的是她幻想的么?!
白挽歌不相信,大叫一声逃走了。
左管耳边响起倒计时,神色恍惚后又恢复清明的他,推推自己的眼镜,唇边带笑。
哎呀……他好像不知不觉间又忽悠瘸了一位患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