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便跟余淮安去旁边了。
余淮安跟沈明月说起的是刚才拍的镜头,有人想强奸女主,“我们平常看到强奸的镜头,都是把镜头对准受害的女性,会让我们产生不适,但是明月,我觉得你这部戏,是不是应该把镜头对准施暴的男性?让大家看到施暴者的猥琐和嘴脸?迎合女性观众的观感。”
沈明月想了想,又换位思考了一下,瞬间醍醐灌顶,她对余淮安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
“不愧是博导啊,这眼光都跟别人不一样。”沈明月眼睛弯弯的,她笑着说到。
“没有。我快回香港了,想走之前给你点建设性的意见。”余淮安很谦逊地说到。
“要回香港?”沈明月微皱着眉头,余淮安要走了,她还有点儿舍不得呢。
“是。有事?”
沈明月想了想,便原原本本地把肖梁死的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余淮安说了。
“余老师,您能不能去替我查查酒吧的监控?谷丛丛离开的具体时间,以及肖梁下楼的具体时间?这个时候了,我不想让桑时误会我,磕磕绊绊地认下这个孩子。”沈明月低着头说到。
余淮安看了沈明月一眼,然后说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沈明月轻咬了一下下唇,“我最近看到一家香港企业‘威健’,新发明了一种致幻药物,我在想,我是不是中了这种药,因为谷丛丛就在一家生产药物的香港企业,但是,企业叫什么名儿,我没敢问。”
“我明白了。我会的。”余淮安淡淡地说到,“明月,可能等这部戏再拍一阵子,我就要去英国了。”
沈明月不解地皱起眉头,很紧张地问到,“去英国?干什么?还回来吗?”
余淮安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踏实,非常靠谱的人,他像兄长,像师长,像一切沈明月尊敬的人。他让沈明月极有安全感,而且,她有什么事儿,也愿意跟他说。
余淮安微笑一下,“干嘛那么紧张?我就去一年,当访问学者,可能五六月份就走了。”
“那我们再见就得一年以后了吗?”沈明月继续紧张地说到。
“如果你不去英国,就得一年后了。”余淮安笑着说。
沈明月慢半拍地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去香港?我送你。”
“估计机票得是明后天的,我看看定上哪天的再跟你说。”余淮安说到。
他还如同师长一样,拍了拍沈明月的肩膀,好像在跟沈明月说:任重而道远。
余淮安走了以后,沈明月在那里愣了一阵子。
此时,夕阳西下,余淮安走在夕阳里,让沈明月看了好久。
汪启南从剧组离开以后,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便去了桑时家。
正好快到晚饭时间了,他想在桑时家蹭饭。
桑时家的饭做的,全江洲无出其右。
看到汪启南这么生气,桑时笑问,“谁气汪大律师了?”
“别提了。有个人在剧组,跟花痴一样喊一个男演员的名字,我听了怎么会不气?”汪启南说到。
桑时稍微想了一下,微皱着眉头问,“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