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过看几眼美男子罢了,你如今胳膊都往外拐了!”
多看几眼又如何,她可是要少活好几十年呢!
季父:……那种还美男子?!!胳膊往外拐?
“舒舒,咱们可不兴去看外面的男人女人啊!”季父以身作则,“爹爹就从不看那些!”
望舒伸伸腰背,“娘亲本事不比爹爹小,银子比爹爹多,样貌比爹爹好看,爹爹,你尽管看去。”
看她老娘不一把换了这老爹,她就不姓季。
自认为品德高洁的季父:……心累!
秦修远,你老丈人我尽力了!
志在去看那套马的汉子,望舒和季守租了两匹马,隔天便去法门寺的后山上跑马一个时辰。别看季守没练过,可他胆子大行动灵活不怕摔,还耐摔,如今能紧跟着望舒身后一同骑马跑马进城出城,让他放开速度跑,估计他的马蹄子溅起来的泥灰望舒都吃不到。
“吁………”身穿长袖衫搭配束衫系带马面裙的望舒勒住马,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季守摆下饮水和补充体力的干粮,此时一身灰色细麻布的他却背向望舒双膝下跪,对着另一侧的两位贵女。
双膝下跪是重礼。
望舒最反感行礼特别是动不动就下跪那套,素日里她离这些贵人远远的,见了大将军不过是深一些的屈膝礼,跪礼,上次秦修远啪一下跪那里的时候,旁观的她心里亦极度不适。
所以在那站着跪着坐着的人看过来之时,她牵着马过去,行过普通的见面礼,便转头问季守:“何事而跪?”
“回小姐,季…小人刚刚整理野餐,一时疏忽没顾上后面有人,唐突了两位贵人。”季守拧了嘴,平时他一般自称,小人奴婢老奴之言,小姐听了就生气。
唐突?是被屁股怼着了,还是只是屁股对着了?
望舒疑惑地看向旁边大树底下席地而坐的两位罗衣小姐,白生生的脸,事不关己,在小口喝水,旁边还有三位清秀的褙子丫环忙前忙后,两位雄赳赳的武夫盯着季守不放。
青葱葱的草地,绿油油的山林,微风徐徐,清凉扑面,跟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望舒屈膝道了个歉,“两位小姐,我家小厮言行无状,无意间唐突两位佳人,我在此替他道个歉,请问两位佳人是哪家府上,望舒归家后备上一些薄礼上门拜访致歉。”
“哪里来的小门小户,没点眼力见,吵吵嚷嚷的,跪着便是!”丫环轻斥一句,转身又干自己的活去了。
我草!望舒看了一眼被两武夫死死盯住的季守,深呼吸,“季守,过来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
季守看看武夫又看看自家小姐,硬着头皮爬起来,武夫发怒,步步紧逼,对着季守的腿就是一脚:“啊!”
季守被踹了个五体投地,顾不上脸上擦破流血,连忙起身双手大张挡在望舒面前,“你们欺人太甚!我铺野餐席子,你们偏说我臀部对着你们,是大不敬,我后背又没长眼!”
雄赳赳的武夫步伐不停,“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块地方是你们这种破落户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