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在我家摆最好啊,提前准备,让嬷嬷都回来搭把手。你这里院子隔了一道墙,确实有碍观瞻,不过人来我家不能乱闯哈!”
望舒有言在先,不能忍就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想跑进别人的房间里,东看看西摸摸,不管男的女的,隐私就是隐私,别人看就偷窥。
“自然,张三会规束他们的,宴食有规。那就辛苦你了,舒舒。定在五天之后的休沐日,如何?”
秦修远配合望舒的步子放慢脚步,时不时颠颠怀里的肉团,季老二咯咯笑,小腿乱蹬,开心得要起飞。
自然没意见,“你有哪些想吃的?”巷子里围观者众,有归家的军户出来见礼,秦修远拱手回礼,鼻端始终若有若无有股尿骚味,望舒先行几步。
等秦修远寒暄完三步两步跟上她,观察神色并无异样,低头问她:“大将军给了我们一套宅子,在城东那边,需要修缮才能去住。”
城东就是遥城富贵云集之地,望舒摇摇头,修缮就算了,“你怎么想?”
“听你的。”那宅子占地面积大,却没有地龙,他们如今人口简单,望舒却离不得地龙。
望舒默默为他点赞,“我们两家的房子都随便够住啦,我是没什么心思再修缮和装地龙了。”
像想到了什么,望舒靠近他低声问,“我晚上再和你说这个事。”
秦修远便转了话题。两家距离不远,两人聊着些庆功宴的菜品不多会便到了季家。
自打下午小姐说要去秦家逛逛,桃桃便知晓夕食备菜,季母干脆把望月婉婷和二婶都留了饭。主仆两桌人,其乐融融。
季老二享受高空的风和空气,所以特别黏糊秦修远,夕食的时候扒着秦修远不放,看着秦修远喝奶茶,吃菜,甚至咀嚼馍馍,新奇大笑,想要伸手来抓,旁边的望舒瞪了她一眼,寡寡开口:“季老二!”
胖脑袋一缩,小胖手识趣地伸回去。不怕爹不怕娘,独独怵这个——打是真打,长记性。
饭后秦修远接过奶碗,小口小口地喂胖娃娃喝奶,胖家伙配合得很,一边喝一边甜甜地露出无齿的咯咯笑。
秦修远喂完奶,又抱着娃娃和望舒去书房谈事。
季家二婶感慨万千,饭后和望月回家路上还在回想饭桌上的幕幕。
“谁说生女不如儿。你看看三叔家,你奶奶总说三叔绝后,如今遥城有儿子的有几家能有三叔三婶这福气。”
望月艳羡不已。“未来姐夫对望舒姐姐一家都很好。”她有亲姐,也有姐夫,可那不过是有着不错的家世,暗地里不过是一个对姐姐呼来喝去,累得姐姐生儿育女忙前忙后还落不下一句好话的大肚便便的丑男。
哪里有这位堂姐夫的半点好。甚至是堂姐在对他呼来喝去,他没有半分恼怒,自始至终都是包容的一句,“听你的。”
夕食上他还亲自征询三叔三婶的意见,关于庆功宴在季家摆,以及每天下午安排张三带姐姐去法门寺跑马,或者他下值后和姐姐跑两圈最后接她回来季家一块用饭。
三婶乐得直点头,而她的堂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秦修远你可要好好教。”
那边他点了头,堂姐依然很不满意,“你之前说过带我去马场的。”
“近期马场封闭,等时机到了,我们就去马场。”把被她戳得惨不忍睹的饭碗挪开,把馍馍掰开两半,分了小半那块给她,心平气和:“好好吃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