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记起来,二小姐生日那会,小姐就说卖十两一只。她定的价,低了可不行。
几个人同心协力,和屠肆几个铺子老板讨价还价,锱铢必较,主家困难,下人心里凄惶,连一个铜板都掰开两半来还价。
周岁宴前一天,秦修远和季父去实地考察了那位学子。
“…那些鸡子最终是他吃了,他母亲见他不吃甚至要下跪……他挑水,是母亲走了几天亲戚,家里没水了…咳咳……割小麦是母亲病得下不了床…”
季父有点说不下去了,面对望舒等着谜底揭开大获全胜的期待,脸不能一个人丢,示意女婿接上。
“他有心帮忙,但母亲倔强,只让他专心学问,遇人便夸他孝顺,有天份,认为他未来必成大器…他私下偷着做杂活,但很冒失。其人消瘦,嶙峋之感,母亲不准他沾染金钱铜臭味,往往以下跪上吊威胁。但谈吐正派,当场下笔有才气,修远文章不如他。”
众人心情复杂。
“一个脑子有病还故作清高的老娘和一个干啥啥不行,读书第一名的愚孝儿子。”
众人心情更加复杂了。
秦修远真的很羡慕她直抒胸臆的勇气和一针见血的识人定论。
“舒舒…这个孝顺乃天经地义…”季父想想下午那动不动就下跪的…场景,生理不适,说不下去了,可真有……
在地上玩耍的季老二适时一阵咯咯笑。
“哈哈!季老二笑你!”望舒首先破功,“爹爹,哈哈,你继续说啊…哈哈…”
大家这下都笑了。
等晚上虎视眈眈的秦修远压着她,她就笑不出来了,小哭两回。
周岁宴。
望舒早起有起床气,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怨气翻倍,龇牙咧嘴让他尝到一阵爱的小拳拳。
“混蛋!”
“混蛋你!”
秦修远搂着不放,任由她拳打脚踢…手部按摩。昨晚,咳咳,他千念,念念甜滋滋,不能露出半分得意。“舒舒,好了,咱们起来吧。”
起来,怎么起来,秦修远看到她如鸭子一般怪异的走路姿势这才后悔,“我…我按了半宿。”
无济于事。
忍不住打着摆子,在梳妆台坐下,望舒摸了摸头顶,露出一片伤痕控诉凶手。
“这…这是如何?……”秦修远手忙脚乱找东西要给她抹,哦,想起来了,第二次那会她挣得厉害,他舒爽兴奋上头,没忍住力道,她就撞到了床头边上,上下受痛,他只顾了一头。细细看,双眼还有些浮肿发红……
望舒不让他抹,看了看屋内还算收拾得整齐,开了口,全露馅了,嘶哑低沉:“叫我娘来!”
岳母!男人都快给她跪下了,一脸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