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上前,“大人,弟子绝无半句虚言。这铁刺使得野狼无法近身下死口。我们三次遇到野狼觅食,二犬皆能有效预警,并在搏斗中全身而退!”
这架势有点东西。
伸手摸了摸,好家伙,居然是精铁刺甲。“你家夫人自己也喜欢配甲么?”自家相公整一套,从头到尾露半张脸,家犬也整一套,野狼不能近家犬身,野女人不能近相公身,嘿嘿!
答话的弟子感知到他话里的调侃,一时踌躇。
“韩兄,内人不过一娇女子。”
人未到话未到,弟子们听声辨人,精神抖擞整齐划一行礼,“弟子拜见将军!”
韩霸天往后一看,撇撇嘴。野女人不能近身的盔甲将军脚步不停,大步走进营帐,这八方顺风耳,听得真贼远!
这盔甲,这耳力,这武力,除了他愿意,谁能爬他的床!
“起。”秦修远一眼扫过这十人二犬,“千里迢迢,这两日好好修养。进了营跟你们前期的师兄好好学。”
营便是骑兵营,带马入营成骑兵,同时每组配备军犬,独属于他个人的私骑营。
扣子往里一按,脖颈脊椎和腰腹的犬甲逐步解下来,竟是牛皮作底,精铁作刺,大拇指刮磨,锋利堪比刀剑。
营内此时就余答话的弟子,他将二犬的丰功伟绩详细汇报,秦修远闻言不答,这主意除了她无其他人能想到。直接问起别的事情,“夫人怎么样?”
“回将军,师傅让弟子向将军汇报,夫人骑术有进益,只不喜冬季,近期心绪上欠佳。”
他说着低声快速说了句,“夫人浮游亦可。人少言,身体略有好转。”
心绪欠佳岂会多言,那二人要能让她跟着过来,此刻她便能在雍城过个暖暖冬日。
淡淡一字,“嗯。”
弟子想了想,把季老二摔伤的事情说了,将军对这个妻妹恨不得挂脖子上,宠爱得很。
出乎意料,“这事不必对我岳父岳母说。小孩顽皮,摔个跤而已。”
接着又问,“夫人有无转过来的话?”
弟子:……想了想,摇摇头,“都是师傅护在夫人身边。”师傅没说,那就是没有。
“她去牧场,平时忙哪些?”
弟子松了口气,就是看天看地看牛羊看河流各种山坡上吹风摘掉蘑菇野花,这个他能回答。
“胃口如何?”
这个就不知道了,饭菜一般端上马车,他想了想,“夫人好像消瘦了些。”不过好像又没瘦,还有点……这话他不敢说,另外有点不确定,“还长高了点??”
秦修远低头看人左右犹疑,不再问话。“待会一道回府和两位长辈用夕饭,除了我们三人,家事不对外人言。出去吧。”
上回她个子就在长,一十六岁时跟个半大孩子一般,相处那两年倒一见一个样,不曾想成婚后,唔,不仅仅个子还长……
冬至已过,还有一月有余便是除夕。怕是唯有她一个人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