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门外传来制止的叫唤,“我带了糕点回来。”
是秦修远,望舒停下来,转头吩咐春杨,“让季守送他们回去。”她原地想了想,咬咬唇,“不带蓬的马车,从最热闹的街市上走进。送他们五匹布,五斤肉。别人问就说……”
外面又唤她,催促:“舒舒,你先回正厅。”
急得被打断的望舒跺跺脚,“就说这儿子吃饱了就一直吵着要他娘回去找奶奶。”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好家伙,秦修远正堵在游廊口里,神色不明,手上还真提着方块纸袋。见她出来,向她递了递东西,“冻得很,你先回正厅。”
不。她抿嘴,全身上下都在拒绝。
望舒今天就要这么做!
“季守!”躲在灶间的季守立马应声而出,眼角瞅了眼看不出神色的姑爷,匆匆进了小房间。
红花出来时弱唧唧,见了一侧沉默不语的秦修远还欲下跪,“将军……”
这白莲花!望舒见此就要上前两步想动脚去挡,男人眼疾手快一手搂住人的腰,提溜着人,往后退了两步。
季守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上手,两刻之内将人打包齐齐整整上了送货的马车,随即马鞭一扬踪影消失在屋角。
“把里边的东西能烧的当柴火烧了,四墙和顶上全部用火燎一遍,通风透气。”被困住的望舒还有气,指着人来做彻底消毒。
唐伯应诺。
见大佛终于被挟持着回正厅,春杨终于松下一口气,连将军都不给半点面子的主儿啊!
和唐伯一边搬着桌椅那些往灶房去,一边竖着耳朵听动静。
望舒一进门被人松了手,也不赖着,赶紧提壶倒热水洗手洗脸,身上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换了套胡服出来。
见人还在一个劲盯着自个,望舒扒拉扒拉擦过一遍散下来的头发,“你碰了我,赶紧擦擦。三个月好不了,整不好有啥大病!”
秦修远太阳穴鼓胀,隐隐作痛。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他最不能生气的人,幼年一直卧病在床,性情是有些不委婉,这样也挺好,不然自己憋着要搞坏身体,这次她是好心又被人戏弄一顿,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唔,她也聪明,一眼看穿别人都想不到的意图,托付儿子,呵,真敢想啊!
季老二都要被踢出去了。
不知想通什么,人倒去洗漱净脸,望舒撕开纸张,方方正正有点发黄的米饼,一拈松散,油不够;吃到嘴里,一点点甜,糖不够。
米饼被推得远远的。
秦修远:……呵,她性子不做作。
“谢公子只答应我带乐乐走。”
意料之中,“哦。”既不高兴也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