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所有衣裳都差不多是这风格,有外男便会多裹件宽袍,肚腹一定要腰带托缠的,不去想她怀胎和生育的痛楚,单从身形上好看得让人垂涎三尺。
只可惜,师傅说这种肚型少见,这种美往往以命交换的。
在季娘子甜腻腻的蜜语下,望舒又做了两组,每组五次,最后靠着垫被,双手托住肚子,喘大气了。
再怎么夸出花来,她也抬不起大肿腿了。
最后还是急急处理完公务的秦修远回家来手动蝴蝶扇翼,珠珠一看,得,作弊的人回来得越来越早,深蹲姿势和摆尾姿势便加大了训练量。
就算有男人辅助作弊,望舒也侧躺着完全不肯动弹了,张着嘴呼呼直喘气,珠珠看她还是毫无发动的迹象,有些急眼,“夫人你还是再来一套,动作大点。瓜熟蒂落,娃娃就这两天了!”
老医师也在屏风外嚷嚷,“小姑娘听老头子话,今天多练练,即使不发动,多练能正胎位噻!”
于是望舒半躺着继续借男人的力做蝴蝶式,这个姿势她肚子好受些。
“蝴蝶的翅膀快断了……”望舒推开擦汗的老娘亲,喃喃自语,腿被人一上一下压麻了都。
珠珠哭笑不得,看了看人的胎动状态,“好,那明天再来吧。”
等缓过来,望舒生无可恋,“蝴蝶扇翼?不合适。改名,压王八腿式。”
王八,当地一种龟,爬行动物,两腿间有宽壳。
在场的除了起名本人,其他人笑不可抑,包括被嫌弃扇翼粗鲁得像压腿的珠珠。
“哈哈,夫人你可真有意思,哈哈,改,改,改!哈哈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世间皆苦悲喜自渡。唉,望舒夜里被娃娃一脚踹醒,看着身边的人瞪着大灯泡守着她,被盯了几个月习以为常,两人相视一眼,“唉!”
“再压压腿?”
王八不想压了,“你当我是你的兵呐,我才不加练。”
“翻个身。”躺得不自在了。
男人闻言熟练把她肚子托起来慢慢转过来,望舒龇牙咧嘴忍着趾骨被压迫的剧痛,转身翻过来,趴在男人胸前,龇牙咧嘴,怀孕这个苦头,真吃得够够的。
缓了一阵,很突然有点想,眼神流转,男人默契地褪下肩带,不敢多加动作,隔着肚子,配合她,不敢多说话刺激人,慢条斯理。
望舒轻轻喘着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跟个大炮筒一样顶着男人的胸腹,忍俊不禁,摸摸他耳朵逗他,“嗯……这么多年了,风水轮流转。”示意人去看她的凸肚,“这次你该叫我做大将军了,你看,嗯,和你那比起来…”
说着恶意停顿,拇指掐了点食指,做了个拿捏的手势,“小巫见大巫!”
男人顺着她的话往下看,听着她的描述,笑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喷出来了,“哈哈哈,舒舒你啊!”
望舒自己想想也笑,隔着大炮筒笑作一团。一笑,趾骨又疼,哎哎哟哟。
“还好舒舒的位置不对。”秦修远对妇人的大炮筒大加夸赞,“不然我怕是轮到我出不了这个门呢。”
夫妻俩笑成一团。
愣是夫妻间这样频密的违规操作和大笑动作,足月的肚子安安稳稳,丝毫不着急于瓜熟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