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拉着老大的手给他鼓掌,“韩叔叔说得好!”
男人蓦地红了脸,“弟妹你也别太担心秦弟,他带兵牛得很,又能打。”
“好。韩将军万事小心谨慎,安全为上。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十一月底,望舒正式给两个娃娃完全断奶。
米糊糊,菠菜肉糊糊,白菜肉糊糊,不放盐巴,放一滴油,她做了张长矮桌,两碗糊糊放上面,半岁多点的老大跟百米赛跑以手撑地,膝盖左一下右一下快速翻越山林,那速度磨得木地板能起火星子,跟饿了他三天三夜差不离。
望舒捏着他手去抓勺子,慢慢教,还只能稍稍坐一会的老二乖乖坐稳等娘亲过来,喂什么吃什么,她还坐不了太久,没一会就开始坐趴在地,最后靠在娘亲怀里,小口小口吃,岁月静好不急不躁。
“夫人。”唐伯敲了门进来递上这一一次收成入仓的情况,老大一下子发射过去抱住他的腿。
偌大的偏厅一半铺了地毯,一半是木板,只放了张四周包角的长矮桌,有三副碗筷。两小镇日在这里活动,掌握了膝盖前进法的老大大杀四方,秀气稳坐基础期的妹妹时不时就在那里躺着啃脚脚,趴坐着玩脚趾头。
坐在儿女们饭桌上的望舒一目十行看完,“这五十八户不肯缴公家粮?”
“说自己劳动所得,或是比较贫困,已经催缴三回了。”
水利设施,最好的农具以及种子都是公家出。“以往怎么处理的?”
唐伯想了想,“贴了名单,不准兵士协助这些人开私田。不发农具。”
那还是没收利落。“派人去找他们的宗族族老,说清楚情况。对于泼皮无赖,当众宣读,现场执行收缴,以不履约执行惩戒。家里贫困的,安排去河道清淤抵账。务必令行禁止,杜绝泼皮无赖做漏网之鱼。”
每年收成后,水渠河沟以及河道,都会有大量的清淤工作,很多农闲的人就会出来多挣点家用。今年大军抽调,各地清淤任务更紧。
“好。新粮仓建好,各地运粮定个什么日子好?还有,梁家想和我们谈购粮的事,一斗,他出这个价。”
唐伯比了个数。
可观。望舒转头盯着一眼女儿,坐着慢动作耍球球,儿子,一手把球球扔老远,又爬过去捡回来,自己扔自己捡,路还不会走,爬得膝盖都怕磨出茧来了。
“什么要求?”有买卖好啊,南方穷,就应该多有商人互通有无!
“要杭县新粮。”
那没门。“拒了。”
唐伯一噎。
杭县有运河,南来北往,许多年没清淤。如今秦修远往南用兵,她有意把南地水网连起来,水路运输互通有无。
倒点醒她一个事,“杭县…下令杭县建粮仓,日后荆州以东的地方往杭县运粮。那边主事是婉婷她男人?”
“是的,军司马大人。粮仓建两个?”
等张三过来,三人一时看着两个一动一静两个娃娃,一时盯着地形图,有人应问有人尽答,无一疏漏。
最后临走张三才把前线的口信和信物给望舒,“将军口信,让孙涛即日出发。减兵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