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写了信不一定能送到,更别说快速有回信了。
五月,荆州全州农事官普及治煌法。
“不捕飞鸟,逐鸡入田,捕捉成虫,手灭幼虫……”
梁家。聚宝堂。
梁举喃喃几句,看着法令还写:蝗虫为营养物,鸡鸭多吃则下蛋频密,亦可油炸或串连烤熟,佐以盐粒,鲜香比肉。凡捉煌虫满一斤者,可前往城门换粮半斤。本季收成不减产之乡县,另有各级加俸百姓奖粮之则。
一旁的梁正晃晃折扇,提醒还在“吟诗”的大哥,“南家准备交银子了。”
梁王陈南,南在四家最后,三家拒不缴税已两月有余,如今各地城门关卡路口管控严厉,只认路引,凡有路引一核即过,而他们因为拒绝缴税办路引一核对户籍就办不了,请有路引的人运输,一看货物是私铁,又按狗屁规定收重税…比按规定缴税更高!
当然他们有鼠道,可尼玛,如今在山里晃悠拿着吸铁石寻矿的专门在那附近打转,官道不许走,鼠道不敢走,好货出不去!
南家交银子情有可原,他都想交了,做生意还是想要过太平日子的,如今谁不知道秦护军地盘越打越大,就算雍州兵临巴州,他秦修远依然稳扎稳打将南匪一路追杀到粤州南边海里喂鱼去。
谁能想到!
看着这法令,梁举更没想到,荆州内务果真是由一个女人在管着的,两次三番,屡屡打乱他的算盘。
“梁家当家的?”
刚刚换上三绕曲裾一番对镜自怜尚意犹未尽,望舒脸色潮红,呼吸未稳,就有点不想见,“嗯……说什么事么?”
梅花刺绣,卷白草纹作底,小青蹲下替她拉直捋平服饰上的半丝褶皱,紧绕处曲线毕露,引人遐思。
“说是铁矿课税的事。”
近期路引货引收入还算可观,对盐铁,她定的税率比以往朝廷低,做买卖要紧的是和气生财细水长流,但这几家富得流油的大家族,迟迟不配合,她早就等得想杀鸡取卵。
“一个铜板都没到手,有什么可谈的。”望舒拒绝得很直白。
铜镜里的小妇人左看右看,挺挺胸,隐隐仍有压缚,让刚好进门的季娘子再改改,“呼!娘亲,腰收收,这儿松下。我这没减回从前!”
被按着从那些从前尺寸做衣的季母摸摸女儿更加腰是腰臀是臀的身线,拍拍她变得更滚圆的臀部,“舒舒生了老大老二之后体态更好了。”
更有女人味了。
看女儿苦恼地盯着看起来有些嚣张的胸脯,心里暗暗作笑,成婚七八年,女儿那处变化不小,如今生了娃娃任凭身形如何瘦,那处甚还是涨了些,“大些也好,舒舒哪处都好。”
趁着没人,安抚女儿,“修远总归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