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回府就安排人将母亲王氏并十一送到另一处宅子居住,王氏大声指责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顶着指责秦修远一声不吭,亲自两人送到宅子里安顿时王氏犹愤愤不平,在她身后的十一低头不语。
季父季母极为不安,自古以来没有将亲生母亲撵走,却赡养岳父岳母的女婿,但私下一说走,舒舒就大发脾气嗷嗷叫,秦修远又安抚几回,这才作罢。
“舒舒脾气越来越大。”季父刚被女儿吼了一顿,摸摸老心肝,跳蹦蹦的。
因着准备大兴土木,季文书趁机重出江湖,依然打算做个小文书,望舒执意要他作管事的,他不应,那边望舒就一顿歇斯底里语意不清的吓人怪叫,直到他不得不点头。
“能力摆在这,你就听舒舒指挥吧!”季母手上忙着绷紧绷子,嘴里叨着,“她作主惯了,修远都听她的,何况是你!”
夫妻俩经前面雷声大雨点小一闹,不仅和好如初,她怎么觉得女婿越发黏人,出门带着一对儿女,回到家里除了用饭,就是陪儿女习武练字,不然就是不分时间和舒舒在房里腻歪,夜里更是……
有时候想想舒舒怀孕艰难固然不好,但依着两人这十几年的架势来看,她更不愿女儿像娘家侄女婉婷一般接二连三长年肚子不得空,容颜衰败身形走样,太遭罪了。
儿多母苦,于寿命更是有碍。
思绪流转,季母自己忍不住老脸一红,自己和老头子床头床尾一辈子,自是有几分不为人知的隐秘在,女儿女婿浓情未褪,亦不知女儿如何吃得消。毕竟……
外孙才两个月时双腿间那处大铃铛安放得就有些逼仄了。
望舒越发想念男人出门干仗的日子了,抖着两条软面条腿,还没等喘过气,眼看着男人卷土重来,她委屈巴巴,“快要被你弄残了。”
男人信她个鬼话,抱着她打算面对面走捷径,“吃的时候总是噎得快晕厥过气不要不要的,吃完比谁气色都好,你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望舒翻着大白眼指责他,“拢不上……”
“拢上干嘛,你是有男人的妇人。拢上我还得找,就这样好……”秦修远回忆起她还是新妇时,夜里着实冰火两重天,能开荤吃肉爽歪歪,但小兄弟总是留有余地。能如今这般模样,自己这么多年来废了多少功夫,销魂荡魄不外如是。
话不多说,掐着人的腰身闷头干活,早有准备的望舒重重闷哼一声,酥麻身子再一次开始绷紧着摇摇摆摆,呼吸凝滞。
运动能瘦身,她晕乎乎自我安慰。
八百里秦川土地肥沃,一望无际。往南而去,却有大片险峻的原始山林,古树参天,野兽出没,云雾笼罩,哪家若要建房,爬山涉水请几名好手砍下一棵,便是成功一大半。往西北而去,大片起伏的黄土高坡,取之不断用之不竭的砖瓦烧制原料。
长安百姓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军队,有充当镖师在去南方拉货的,有在田里耕种的,有在河里清淤泥的,如今又是进深山砍柴,又是到黄土岭挖泥,在城郊烧制泥砖……
“……大将军和大军在修路,说准备从秦岭里伐木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