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问:“五千人需要多久?”
“可以有先行兵过去,对面地势广阔,五千人可随时分散隐藏在雪地里。”
他当机立断:“思明你跟下去安排,人数一够立马启程。”
这边梁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拿自己的命当人质赌注就行,他玩不起。
另一厢,犬戎王帐内。
江晚宁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了。
她所在的帐篷被完全封死,每日的吃食都是由外头的人从帐帘门下边缝隙里塞进来的。
她知道外头一直站的有人,但那些人一言不发,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
只有涉及到生命的基本需求时才会有人在她提出诉求后不久把东西塞进去给她,代表他们在。
几次之后江晚宁放弃了与外界的沟通。
这下她所处的环境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安静到她都能听到外头雪落的声音,和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
“也不知俏俏现在怎么样了。”江晚宁托着腮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帐帘门下塞进来一团东西。
江晚宁盯着帐帘警惕起来。
这个时间点不是饭点,她最近也没有提过想要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有人塞包裹进来?!
她站在那个布包前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去取。
外头递布包的人似乎在观察着里头的动静,见半天没人过来取东西又把布包往里推了推。
“你是谁?送进来的是什么?”江晚宁问。
外头没人回应。
下一秒便是急促慌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紧接着又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另有他人来了!
江晚宁抬脚将布包踢到旁边,缓缓在帐内转悠踱步。
帐帘被人掀起,江晚歌久违的脸出现在眼前。
“哟,你过来了。”江晚宁笑笑,“脸上的伤好了?能见人了?”
“所以今个儿过来是再来找打的?”
对于江晚歌的到来,她一点都不惊讶。
以江晚歌的性格,肯定对自己现今的状况喜闻乐见的,恨不得一天嘲笑自己八百回。
前几天没过来最可能就是脸上有她的抓痕,不宜出行。
江晚歌冷哼:“江晚宁到如今阶下囚的境遇你还嘚瑟的起来?!”
“我且瞧着你还能得意多久!”
“我可是随时等着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的。”
江晚宁嘲讽道:“彼此彼此,我也在等你求我呢。”
“我有什么可求你的?”江晚歌道,“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