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则站在岸边哭哭啼啼,一副亲妈已经死了的模样。
“真死了?”江俏俏瞪大了眼,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她做戏成功了呢,看来父亲晚来了那么一小会儿。”
江晚宁站在人群外围,冷淡的看着面前乱哄哄的一片,既没有上前也没有吭声。
“江晚宁你过来!”江浩文瞥见她,伸手一指。
“你快把你母亲救活!”
江晚宁摊手:“我不会。”
江浩文:“你在宫里不是把安平郡主救活了吗,快些过来给你母亲按按胸口,再给她吹气。”
他记得宫人们是这样谈论,约莫就是这样两个步骤让安平郡主起死回生。
江晚宁眨眨眼:“这是母亲自己要跳下去的,又不是我推的,我没有责任和义务救她,我得顺着她‘寻死’的心意。”
当年刘丹梅有害死原主生母的嫌疑,后来一直苛待她,还让她去替嫁,她是医生又不是圣母,凭什么要救自己的仇人。
江浩文二话不说把她拽到刘丹梅身边,“快些救!”
相府里的家务事应当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相府夫人因和小妾吃醋跳水自尽了,这是对相府声誉有极大影响的。
江晚宁被强行拽过来很是不爽,她肩膀一扭指着江浩文:“你自己惹得祸自己收拾,既然知道怎么救,自己救呗!”
“她是你母亲!”
江晚宁道:“要我救也行,拿银子来我便救。”
“什么?!你救你母亲还要收钱?”江浩文一脸震惊。
江晚宁轻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父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去宫里给端王治病他都需要付诊金呢,更何况相府里的人了,母亲是相府当家主母,我嘛就开个友情价,一万两。”
江浩文打了个激灵,他现在特别想把江晚宁给打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不孝女!
可江晚宁问端王收诊金且打了欠条的事儿,这两天在宫里宫外传开了的,就连陛下听到后也没说些什么,只说看病收诊金是应该的。
也就是说江晚宁给人看病收诊费是皇帝批准允许的事情,他还真不好拿着亲情来绑架她,更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亲情‘绑架’不了江晚宁。
最让他感到尴尬的是,如果不算白氏院子里的银两,府里现在连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看父亲这模样似乎很为难嘛,难道在父亲眼里母亲的性命还不值一万两银子?!”江晚宁晃着脑袋,边说边看着旁边的江晚歌。
江晚歌闻言也停止了哭泣,紧盯着江浩文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她知道最近府里的钱被她和母亲霍霍的差不多了,但若一万两白银应该还是能东挪西凑给凑出来的。
江浩文面露难色,若此时他选择不救刘丹梅定会被府中上下定性为薄情寡义之人,恐怕连白氏都会觉得他冷血而疏远他。
可府中确实没有银子了。
“晚宁,不若父亲也先给你打个欠条?”江浩文换了语气,这个女儿吃软不吃硬,既然他不能强行命令,不如服个软先。
江晚宁啪的一下抽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欠条:“也不是不行,劳烦父亲先把这欠条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