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嘀咕起来,江鸿远半天没能接上话。
事件似乎明朗起来,屋内众人看江鸿远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奔着来探望亲戚,捡起亲情来的。
对江鸿远回老家寻他们一事甚为感激,觉得江浩文飞黄腾达了也没忘记同族同宗。
他们这些人在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大多数还是很质朴的,过来京都并非真要从江家谋点什么利益。
单是出来一趟,见见世面,回去给人说起自己有个远亲在当相国,那也是莫上的荣耀。
没成想居然被江鸿远和赵胜给利用了。
“这江家怎会出了这种陷害先母嫡姐的子孙哟,我还当浩文当了相国是江家的荣耀呢,可这儿子却这般败坏恶毒!”
“可不是么,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偏生联合外人把自己的姐姐往外赶,你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娘亲早死要是被赶出家了多可怜!”
“要我说那小梅子都是上梁不正的,所以生出来的儿子才这般歹毒!不然哪家丫鬟会爬自己小姐相公的床!”
“对对,你们看晚宁小姐就跟她母亲李氏一样,聪明正直,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的,看来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
“诶,快别说了!”有人提醒着,那些议论的亲戚们急忙收了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刘丹梅。
刘丹梅才开始自爆身份是为了坐实李氏偷人的罪证,此时罪名没了,她身上的马甲却被扒了个干净。
本就让她自卑的出身被老熟人这般嚼舌根,刘丹梅既羞愧又气恼,最让她感到心寒的是,女儿江晚歌看她的眼神疏离了许多。
“母亲,你当真是江晚宁母亲的丫鬟?!”江晚歌由不相信。
她该是天之娇女,大凉相国的女儿,母亲哪怕不比那些权贵世家,但总不能是这般低贱的奴籍出身。
“歌儿,你听娘说……”
刘丹梅讨好的去推江晚歌的轮椅,江晚歌眼睛一横,使唤翠云把自己推离刘丹梅,啐道:
“你离我远点!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奴籍!”
“真是倒霉,从今天起你千万别说你是我娘!省得往后我还得被你连累!”
说罢径直让翠云把她推到江老夫人身旁,乖觉的坐在江老夫人身边。
相国夫人若出身不好是随时可以更换的,但相国的娘亲绝对是世人不可非议,不可更换的铁柱子!
刻意隐藏多年的身份暴露,嫡亲女儿对自己冷漠如斯,再看自己相公江浩文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一切都让刘丹梅心冷到极点,她把最后一丝希望投向江鸿远,投向她唯一的靠山。
“鸿远……”
江鸿远正为荷包被识破不能进行下一步而心烦,听到喊声后,拧着眉背手,十分不耐烦道:
“娘,你先回房休息,待会儿我处理好了再去给你请安。”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过来,刘丹梅从内到外的发抖,她感觉心肝肺都在打颤,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独自失魂落魄的往房间里走。
江晚宁见议论声小了下来,缓缓走到江鸿远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