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询问细节时,白氏过来把她喊回了房间。
哪有姨妹老是和姐姐姐夫待在一块的,也难免江晚歌会嚼舌根子。
房间安静了下来,江晚宁嗔怪:“好端端的你吓唬她作甚?”
谢辰瑾:“不是吓唬,是真的,宜妃当真有为云阳那小子选妃的意图,并且他两进度太慢了,得靠外部的刺激才能往前推动着走。”
“睿王爷,从前可不知你这般八卦多事,还有红娘的潜力。”江晚宁笑着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半眯着眼。
“那可不。”谢辰瑾很自然的躺倒她身边,侧卧面对着江晚宁。
这段时间他和江晚宁相处的十分融洽,两人在王府时他看书自己和自己手谈,江晚宁则把从坊间收罗的戏本子挨个看了个遍。
两人看到什么好玩有趣的了便会开口讨论嬉笑一番,不想说话时就各玩各的,也不会觉得尴尬。
主要是,不管他何时想到什么话题开口时江晚宁总能在瞬间接上他的话,对上他的思路。
这些细微的点滴都让谢辰瑾有种找到了终生知心伴侣的幸福感,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不过他们两还是没有圆房。
也不是没有同床共寝过,像现下这般在同一个枕头上睡觉的次数不少,都是谢辰瑾借口看书晚了,懒得走路赖在江晚宁房里的。
江晚宁也不拒绝,很坦然的让他睡在身边,自己也很自然的睡在另一边。
当然在江晚宁看来,这个‘睡觉’是名词,在谢辰瑾看来,这个‘睡’是动词。
每次谢辰瑾心里的魔爪伸出又对上江晚宁清澈无比的眼睛时,他都会觉得自己在犯罪。
慢慢的他心里的旖旎念头逐渐少了起来,两人好似同床入睡的好好室友,和谐安静,泾渭分明。
特别是在这种佛门重地,谢辰瑾更是心静如水,毫无杂念。
灯熄了,房内安静了很久,就在谢辰瑾快要睡着时,江晚宁的手缓缓覆盖在了他的大手上。
轻软的触感让谢辰瑾登时清醒:“怎么了?有什么动静?”
“没有。”江晚宁小声道,“就是我有点害怕。”
“放心,这寺庙内外都检查过,晚上厢房四周都有人监视把守,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嗯。”江晚宁往他身边凑了凑,“我觉得我是很久没有在山里过夜了,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认床。”
细想下来,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在山里待过。
谢辰瑾害怕的是有人对她下手,陷害或者谋杀她。
而江晚宁根本不在意那些人为的危险,害怕的则是山海经里的各种志怪传说。
没办法,饶是是医学博士,依然是在看聊斋志异的童年里长大的。
谁让电视里的那些精怪都出现在深山老林里呢。
江晚宁脑子里把各式妖怪过了一遍,下意识的往谢辰瑾身上贴近了些。
这下谢辰瑾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