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双臂环于胸前,一脸倨傲。
有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无所谓,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但若惹了他想护着的人那就休怪他变本加厉的讨要回来了。
江晚宁没说话,她只研究过大凉宫规,对附属国的礼节不甚清楚,但她能明白这是谢辰瑾在给她出气。
夫君上台唱戏,她没有不捧场的道理。
是以,江晚宁怀里抱着狗,老神在在的往圈椅上一坐,面上带假笑瞅着夜郎国主,眼中意味明显:“快点行礼,老娘等着呢。”
拓跋宇心情很不愉快,先不说他方才已经说了是‘开玩笑’,算是服软赔礼了。
就他和江晚宁的年纪而言,他一个能当这丫头片子祖父的人竟要对她行礼,这传出去不可笑至极吗。
这时拓跋宇全然忘记了,他这位祖父年纪的人刚才还想娶江晚宁,且丝毫没觉得两人有年纪差距,也没觉得是祸害人家小丫头。
他抬眸看了一眼谢辰瑾,后者拿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对他毫不在意。
那玉佩拓跋宇认识,好像是谢家军的将印,虽说谢家军已上缴给大凉帝,但有传闻谢辰瑾手里保留了一支冲锋军,以一当十的那种。
他愣了一瞬,走到江晚宁面前拱手弯腰行了大礼:“方才言语上冲撞了睿王妃,还请王妃海涵。”
江晚宁的手一下下在狗身上轻抚着,“既然国主认识到了错误,那本妃也没有揪住不放的道理——”
拓跋宇刚准备放下手,又听江晚宁说:
“所以国主你准备怎样补偿本妃?”
补偿?
拓跋宇眉头拧了起来:“为何补偿?孤王又没有对王妃造成什么伤害,何来补偿之说?”
“有的。”江晚宁用手摸着胸口,委屈巴巴的看着谢辰瑾,“本妃觉得被一老头调戏心灵上受到了巨大伤害。”
“这精神受到了损失,国主说该不该补偿?!”
谢辰瑾要笑场了,他差点忘了,他家小王妃不仅在骂人上面技能满格,在讨要赔偿和问人要诊金上面也是十分在行的。
拓跋宇抹了一把冷汗,这个睿王妃比密报中说的更难缠,听闻她向来只认钱不认人,从皇室皇子到相府亲爹都敢要诊金。
看来这是讹上他,准备狮子大开口了。
他扭头看向谢辰瑾:“不知睿王想要什么补偿?此行乃夜郎向大凉朝贡,若说钱财嘛自然是带了些的。”
“你是给本妃的心灵造成了伤害,得补偿的人是我,问他作甚?!”江晚宁指着谢辰瑾,“难不成你还想调戏调戏他?”
“噗呲”碧叶等人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拓跋宇被这几句说的面上阴晴不定,他费了好大力,把毕生‘忍’功都调动出来才把将要爆发的情绪给压下去。
“那敢问睿王妃想要什么补偿?”
江晚宁仰起下巴:“本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