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的氛围下,时间过得尤其慢。
就像现在,大家都觉得过得得有半个时辰了,一看滴漏才一炷香的时间。
云淼儿看着江晚宁坐立不安,手里的丝帕都要被她的汗水浸湿。
她掏出丝帕放在一旁,命婢女换了一条干的来。
婢女重新递来一条丝帕,云淼儿接过擦了一下额头,却发现这丝帕上带了香味。
这不是她惯用的,而是媚姬的丝帕!
云淼儿看向婢女刚要开口调换,却见婢女瞅着她给了一个严厉的警告。
云淼儿心抖了抖,还是要那样做吗。
媚姬都已经与江晚宁正是交锋了,她还是要按照原定的计划做吗。
是了,云淼儿写信入宫是受拓跋宇和媚姬的要挟,同时媚姬还要她趁着太后不注意给太后下毒。
给太后下毒,这个心思在白日里直击云淼儿的内心,她特别想让大凉帝和太后死!
因为当年正是这两位的应允才导致她外嫁至夜郎,才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今日从把信递出去到晚上参加宫宴,这期间云淼儿各种天人交接。
初见太后时她想起幼时太后的好,不想对太后动手;
太后诘问她时,她想到太后只是把她当两国邦交的筹码,想报复太后;
可就在刚刚,太后愿意以寿康宫的私有财产为赌注时,她又动摇不忍心让太后死了。
整个云家,太后大凉帝都还是关心着她的命运,在乎着她的。
并且只要江晚宁赢了比试,她就不用再受到媚姬和拓跋宇的威胁了。
这样想着,云淼儿默默低头把新换的手帕放在膝上。
她知道这手帕上涂有毒粉,只要用它为太后擦汗,太后必会中毒。
那婢女见云淼儿低头,以为她是在等待时机便退了下去。
在夜郎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到这夜郎王后头上,婢女丝毫不担心云淼儿会反水。
这个江晚宁怎么还没动静?!
媚姬心急如焚,不管是她在宫门口洒下的曼珠沙华还是刚才江晚宁当她面服用下的毒药丸,每个都该到毒发的时间了。
可江晚宁除了鼻腔处那块似有若无的红血印外再无其他反应。
不过江晚宁的毒水对她也无效,到现在为止她没有感到面上有任何不适。
不痛不痒,丁点儿感觉都没有。
就在大家也在纳闷时,有妃子眼尖看出两人的变化尖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