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觉得自己今日做了一件傻事,把某件既定发生事情的时间给提前了。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想阻止赵安秋拿出遗信入府的,怎么反而还有点促进了这件事发生的意思呢。
见她盯着手里的信没有说话,江老夫人狐疑的把信拿到了手里。
一看之下才晓得赵安秋的父亲在临死之前竟有把赵安秋托付给江浩文的想法。
这个想法刚好和江老夫人的私心不谋而合,江老夫人把信给大家传阅过后,亲自走到赵安秋跟前安抚她: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是委屈你了,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
江老夫人边说边给江浩文使了个眼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心里知道这事儿成了一大半,她拿起赵安秋的手慈爱的笑着:
“不如就按照你父亲的遗愿,入了相府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可好?!”
“不!”赵安秋文人的硬气在此时展露了出来,“我本就无意攀附相府,现下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父亲的遗信我本不想拿出来的,可今日三小姐确实太欺辱人了!”
江俏俏震惊地瞪大双眼,她说她不想入相府?!
难道说预示梦里有错?还是说因为她今天的事,赵安秋拿出遗信的时间变了,其他事情也变了?!
与此同时,赵安秋的磊落坚持让江浩文眼前一亮,一种异样的感觉自江浩文心底蔓延开。
他不由多看了赵安秋两眼,觉得她此时身上自带风骨,直击他久违干涸的内心。
“好好好,依你,你想怎么样都行!”江老夫人觉得这姑娘是真的无心攀附相府。
“但你千万不能走,往后呀这相府就是你的家了。”
“待会让下人们把你的东西给搬到正经院子去,不住客房了。”
“这里偏,每日光是去给我请安都得走半天。”
江老夫人忙吩咐佩姑去给赵安秋安排新住所。
今个若赵安秋出了相府,外人若知晓了内情还不知怎么说相府刻薄寡恩,不厚待老乡,肆意欺负恩师之女呢。
既然赵安秋无心她也不想勉强人家,好歹人家今个是受了委屈的,即便她不入相府为妾,于情于理,她都要把人给安排妥当了。
白氏知道自己闺女今天犯了错,她这个当姨娘的多少得表示一番,忙上前笑道:
“安秋你缺什么去我院子里拿,或者改天咱出去逛逛,姐给你置办新的!”
刘丹梅见着风向也上前表心意:“安秋呀,你说姐姐我这段时间都与你处的有感情了,若你走了我还真是不习惯得伤心难过好一阵呢。”
这话说的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刘丹梅虽说现在不争不抢了,但以往的劣迹还在白氏心头刻着,哪怕她什么都不做,白氏平时见到她后也是冷脸相待。
江老夫人也是浮于表面的客套。
只有赵安秋每次见到她都与和声细语。
赵安秋忍着抽泣缓声道:“我也、我也不舍得两位姐姐的。”
“我们家就我一个,这两年父母相继去世,我是真心觉得在相府的日子里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
“不舍得就别走,没人会赶你走的。”江老夫人道,“往后你就安心住着,俏俏那边她姨娘自有安排。”
白氏赔着笑:“对对,俏俏我会好好给收拾一顿的。”
怔愣在一旁的江俏俏看到面前所有人都围着赵安秋嘘寒问暖的关怀,留人,默默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