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江正业带了些得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咱们的马车已经把睿王府的视线引到了城郊,谁能想到我们昨晚趁乱入了城,还把江晚宁放在江家。”
“怎么着江家门口挂着相府的招牌,没人敢进来搜的。”
我滴乖乖。
江晚宁要笑了,搞了半天她连逃跑都不需要,直接割断绳子找个房间睡觉都行。
这兄弟二人的手段当真高明。
可惜嘴巴不严,当着她面把秘密都给抖落出来了。
“那就行。”江兴业把门口篮子给提了进来放在江晚宁跟前。
而后往外走:“哥,我们快点走罢,这篮子里的东西够她吃个一两天的,咱两老是往柴房跑也不是个事儿,挺惹眼的。”
等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外边没了声音后江晚宁才重新拿着手术刀把绳子割开,拽掉眼睛上的黑布。
她走到门口伸手推了推,门从外边锁住了。
再去推窗,窗子也从外边被封死。
江晚宁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洞,往外看。
从墙瓦的颜色和屋外的房檐来看当真是相府的风格。
回到墙边,江晚宁打开篮子,里面放着一碗水和两个硬窝窝头。
能保证她不被饿死,但没有力气逃跑的量。
江晚宁叹口气,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她刚才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
即便是在江府的这个院子里,她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逃出去。
此时她在的院子应该是三房院子最偏僻的柴房闲杂院。
这里平时都是些粗使婆子过来,现在冷了,过来的人更少,三五天没人来一趟很正常。
哪怕这几天她扯着嗓子喊,也没人能听到过来救她。
江晚宁叹着气忧愁地啃着窝窝头,心里把江正业和江兴业骂了一通。
这两脑残,绑着她的手让她怎么吃?!
若不是她有手术刀割开了绳子,剩下的这几天岂不是只能闻着窝窝头的味道饿死?!
与此同时她也在思考要怎么把她在江府的消息给放出去。
相府外边正一团乱。
谢季洋和谢云阳两个人带着府兵把京都城内所有的地方都给搜了一遍。
每个百姓家里都是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查看的,就连米缸地窖都没放过,可就是没有找到江晚宁。
最让人受挫的是,他们到现在连是谁给劫走的都不知道。
谢辰瑾则在这一番慌乱中逐渐冷静了下来。
很多时候没有消息反而代表着好消息。
至少不是说在某处发现了江晚宁的尸体。
城外他已经派人去寻找到了京都城外一百里处,已经断定江晚宁是没有被带出城的。
此时只要把控好城门,对京都城内的人严加搜索,定然能找到江晚宁在哪儿。
“皇叔,有没有可能在朝贡国的使臣驿馆或者府邸?”谢云阳道,“譬如西越太子府之类的。”
“那和媛公主前不久不是在皇婶身上吃了亏,绑了她给个教训很正常嘛。”
这方面谢辰瑾早就考虑过了,同时碍于他国使者府邸不好明目张胆的去搜,他亲自带着祝言和思明去探过,结论就是没有。
而此时相府里,江正业和江兴业二人正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