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珠丫头躺了一天了,不如我们一道过去看看她罢。”
郑氏指着她的肚子:“你现在这状态我可不敢让你冒险。”
赵安秋毫不在意的一笑:“大夫说了,不必特别保护着,就按照正常的来,还对身体有益呢。”
见郑氏犹豫,赵安秋补充道:“我不进去,就在门口站着这总可以罢。”
这下郑氏才同意,起身带着赵安秋往厢房走。
余氏见状,等到郑氏走到门口后,才在江连珠的房外敲门:
“连珠,我和你母亲给你请了府医过来。”
“咱们让府医开两贴药,一喝就好了。”
里面没有人回应,余氏提高了声音:“连珠你这风寒别硬扛着,吃药好的快。”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郑氏拧着眉道:“今个儿怎么回事儿。”
“怎么这丫头们一个二个的都不喜欢开门呢,方才妙霖出门前也是的,非得说要撞门了才把门打开。”
余氏讪讪的笑笑,喊着:“连珠你不说话我就自己进来了。”
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赵安秋在门口站着往里面瞧。
但见郑氏在屋子外间的圆桌旁坐着,余氏绕过屏风,走到了床榻边。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用被子紧捂住身子脑袋好像是睡着了。
“连珠,你该不会发热了罢。”余氏颇为担忧的扯下被子准备用手去探江连珠的额头。
她这一拽,并没有把被褥扯下来,被子里面的人反倒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连珠听话!”余氏加重了力气,把被子使劲掀开。
里面的人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一脸无神的看着余氏。
余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人,磕磕巴巴的喊着:“妙霖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妙霖揉了揉眼睛,似乎也很纳闷自己怎么在这里。
“余姨娘,你随便进我房间掀我被子作甚?”
外间的郑氏听到这声音吓得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冲到床榻边,失声喊着:
“妙霖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时辰前不是上花轿了吗!”
余氏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颤着声问:“妙霖小姐你在这里,连珠呢,连珠去哪里了?”
江妙霖低下头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等再抬起头时,她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
“我穿上喜服后连珠过来送亲,说要给我敬茶,我接了她递给我的茶水喝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她流着眼泪看向郑氏:“母亲,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郑氏双眼发黑,转身一掌掴在了余氏脸上:“好你个余氏!竟敢教唆女儿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