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赵安秋喊过来的?”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找我们?”
“上次给了我银子,要我赶紧离开京都,这次是要来杀我灭口的?!”
“呵,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我早都料到会有今天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直挺挺的往江晚宁身上冲:
“要死大家一起死!”
“啊——”子林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这般,当即吓得闭住了眼睛。
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有女子惨叫的声音,睁开眼一看,发现那位神色冷峻的男子不知何时挡在了那仙女面前。
男子的一只手捏住父亲握着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正捏在父亲的脖颈上,把他爹整个人都提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爹!爹!”
子林着急的去抓他爹的脚,想把他爹往下拽,这一抓起了反作用,让他爹更加喘不过气来。
只能发出呜呜咽咽濒临气绝的声音。
“我爹不是故意的,他不是要杀你们的,他只是担心只是担心会有人来害我们!”
子林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心里又担心又害怕。
上次那个老嬷嬷过来时给他们说过,若再不离开京都就要他们好看。
所以这两个人不是过来带他去找娘亲的,是要来杀他们的?!
江晚宁道:“放开吧。”
谢辰瑾松开手,男人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子林爬到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脸:“爹,爹……”
江晚宁等到他气息喘匀后,才走到他跟前,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是子林的父亲,吴庸?”
吴庸点点头,慢慢爬了起来跪在江晚宁面前:“是。”
江晚宁扭头与谢辰瑾相视对望了一眼。
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和困惑以及对世事无常的叹息。
在思明调查的情报中显示,这吴庸与江浩文一样,也是赵安秋父亲的学生之一。
甚至连才气也和年轻时的江浩文一样,才华横溢,颇为潇洒英俊。
早些年赵父赵母生病,赵安秋为了凑药费便典当了房屋住在里离村子较远的破屋里。
吴庸知晓后便抽空去探望,帮忙照顾赵父赵母。
两人便在这期间产生了情愫,在赵父赵母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很快赵父赵母病逝,为了给他们治病赵安秋和吴庸几年间花了不少银子。
不得已继续在破屋里住着。
原本这两年轻夫妻以为,没了两个老人拖累后日子能逐渐好转。
谁知吴庸接连好几年科考都没有得到好的名次。
期间孩子子林还出生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小两口因为吃穿用度这些日常琐事争吵次数越来越多。
女方埋怨男方不挣钱,只晓得埋头考无用功名;
男方认为是女方的父母生病把家里的钱都给花光了,才导致自己连赶考的钱都没有。
日子久了,吴庸丧失了过日子的上进心。
成天与一些和他一样没有考上功名的书生一起酗酒,控诉科考制度不透明,考官不正直,肆意打压他们这些寒门子弟。
慢慢的,赵安秋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偷偷把家里仅剩的几两银子带上,揣着赵父的信跑到了京都。
世间的不幸有太多,江晚宁不想去为别人操心。
她只想搞明白赵安秋为何要一直针对她。
如果弄不明白也无所谓,把赵安秋解决掉就行。
总不能为了顾及旁人的生活而把自己置于险境。
“赵安秋是你的妻子,子林是你和赵安秋的孩子。”江晚宁道。
吴庸闻言愤然起来:“是!”
“这些问题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为何还要再来问!”
江晚宁说:“之前有谁找过你与我无关,我们并不是赵安秋的朋友,也不是她的下人,不会给你钱财封你的口,也不会随便杀你灭你的口。”
“当然——”她看着地上的刀,“你先动手的话我们也会反击。”